“异人？”
韦东观发出了疑问，他这个假异人碰见了真异人。
白通判之前把他当成了异人修士，这回一个真的异人出现在了韦东观面前，他还真想了解一下。
杨志成陷入了回忆，眼前似乎浮现了当初遇见他的恩人的场景。
“那是一个秋天，秀秀去乡下卖完豆子回来，路上碰见一个怪老头，怪老头想要秀秀买的豆子，说是要喂养他养的鸟儿。”
“秀秀也没有在意，就给了怪老头一把新鲜的豆子，怪老头之后说想要报答秀秀。”
“秀秀起初是不想要他的报答，可是怪老头执意报答，秀秀拗不过，就带他到了小店，怪老头看到我之后，大为惊奇，说我很适合修行他们门派的异术。”
“他除了想让我修行他的异术，说还能治好我被王员外派人打断的腿，起初我和秀秀都不相信，可是怪老头给我吃了一粒丹药之后，我的断腿果然痊愈了。”
“之后我就对怪老头的异术上了心，怪老头也用心教我，我很快就学会了他的异术。”
韦东观问道：“是什么异术，你就是用学会的异术杀害了王员外夫妻？”
白通判按着刀柄，眯着眼睛看向一旁对他虎视眈眈的大黑狗，道：“可是御兽术？”
杨志成嘿了一声：“白通判果然见多识广，竟然识得御兽术，不错，怪老头教我的就是御兽术，而小四就是我契约的宠兽。”
御兽术？
韦东观通过这几个字，顿时联想到网文小说中经久不衰的一种修行职业，御兽师，通过培育宠兽，与宠兽共同成长，来达到获取强大力量或者长久生命的目的。
原来杨志成修行竟然是御兽师这种职业，听起来比白通判修行的武道有吸引力多了。
“可惜你契约的宠兽只是一只普通的黑犬而已。”白通判看了一眼大黑狗，平静道。
杨志成俯身摸了摸大黑狗的脑袋：“本来怪老头是要让我契约灵兽的，可惜我和秀秀报仇心切，既然有了报仇的希望，当然不会再等下去。”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告诉你们。”
韦东观明白了杨志成为什么不是断腿，但是杨姐姐为什么自杀，他要弄明白。
“秀秀为什么自杀？”
杨志成听到这个问题，发出凄苦的惨笑。
“秀秀自杀，当然是为了报仇。”
韦东观道：“可是你们已经杀了王员外夫妻，还掳走了王鹏，仇怨应该已经报了，杨姐姐不用自杀了。”
杨志成深吸一口气：“她是为了掩护我，当日秀秀去王家大院送弟弟接受白通判问询，看到了你审讯人的手段，她怕被你们问出疑点，所以才要自杀掩护我。”
韦东观默然，当初他认为杨姐姐和她弟弟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孩子，应该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就没对他们使用噩梦缠绕。
可是按照他的性格，当初不怀疑，不代表之后不怀疑，早晚会对杨姐姐使出噩梦缠绕，洗清他们身上的嫌疑，杨姐姐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自杀，想要彻底断了自己身上的疑点，顺便转移他们的目光。
因为杀人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残废。
可惜却错漏了大黑狗被韦东观看出了不对劲，才引出了杨志成这个真正的凶手。
“我有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怎么杀死王员外夫妻并且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掳走王鹏。”
白通判看到杨志成有问有答，趁机问出了他所关心的问题。
杨志成果然如实道：“当然是通过小四，我一个普通人，契约的又是普通的黑犬，没有觉醒天赋技能，杀人这种事当然要倚靠宠兽的隐秘性了。”
“你们在王家大院查案，应该也看到了一条大黑狗吧。”
白通判摇了摇头，他根本没有关注什么大黑狗。
韦东观恍然大悟，立即道：“原来如此，你是让小四勾引王家的大黑狗，然后让小四鱼目混珠，在王员外夫妻房间偷偷下毒。”
杨志成颔首：“不错，就是我指挥小四下的毒，毒烟也是怪老头给我的。”
韦东观抱着怀里的小黑狗颠了颠，那么这只不足月的小黑狗就是小四和王家大黑狗爱情的结晶。
看到韦东观和白通判都陷入沉默。杨志成笑了笑：“既然没有问题了，我也要找我的秀秀和木木去了。”
杨志成手中的匕首轻轻一划，王鹏的脖颈顿时血流泉涌，顷刻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王鹏的衣襟。
韦东观和白通判谁都没有动，王鹏的死是罪有应得，年龄小不是理由，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这一刻韦东观和白通判不管缘于何种原因达成了共识。
况且此时的王鹏年龄也不算小了，在现实社会也达到了被判刑的最低标准。
“秀秀，木木，我来陪你了。”
等王鹏嘴角咳着血液，无力倒下，杨志成仰头服下一瓶黑色液体，倚在墙边，在最后时刻，摸着大黑狗的狗头，愧疚道：“小四，对不起，让你成了我们夫妻的报仇工具，现在你自由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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