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兰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乔柔。
乔柔并没有发现自己被她们关注到，还在跟陆锦霄等人聊投资的事。
廖如兰好奇地问道：“你该不会怀疑她吧？”
苏意禾收回目光，低声问道：“当年我爷爷过生日，她来了吗？”
时间过去太久了，她那时候还小，记不清了。
廖如兰想了想，说道：“好像来了，我不太确定，但是肯定没留下来吃饭。当时有很多人过来送贺礼的，也有很多没留下来吃饭，都是聊了几句就走了。”
苏意禾问道：“她求我爷爷收徒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
廖如兰回忆道：“我记得应该是之前一两个月，那会儿你父亲跟我们师兄弟姐妹都忙着给你爷爷一个惊喜。我在你们家店里见过她来找你爷爷，不过我有事要走，也没听清他们聊什么。后来我就听说她想拜师却被你爷爷拒绝。”
苏意禾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这个乔柔目前得放在目标人选名单了。
回去的路上，苏意禾一直在脑子里设想各种可能性。
陆锦霄开着车，见她一个小时都没出声，忍了半天，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苏意禾目视前方，说道：“乔柔很可能就是那个导致程浮生命运改变的人，但是目前也只是我的猜测。”
她越想越觉得，乔柔最有可能。
有动机，有条件。
陆锦霄笑道：“我也觉得就是她，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苏意禾说道：“她当年跟我爷爷那些徒弟都有过接触，而且还都有合作，还有机会拿到他们的作品，所以她的嫌疑最大。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恨我们苏家，对我母亲的恨意无处发泄，竟然在我身上继续使用阴招。”
陆锦霄点点头：“思路清晰。”
苏意禾蹙眉思索，“下一步就有点难度了。如果她是做一切的主谋，有什么办法让她自己承认？”
陆锦霄勾唇笑道：“她会承认的。”
苏意禾不明所以，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肯定？”
她问完了才想起一件事，在饭桌上时，乔柔等人都说跟这男人合作很多次，却一直没见过面。
她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放长线钓大鱼了！”
陆锦霄没有否认，解释道：“确切的说，我是为了了解陆柏豪的各种动态，才加入了他们这个小团体。”
苏意禾冲他竖起大拇指：“厉害。看来什么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陆锦霄眼神凌厉，目视前方，“我回来是为了报仇，但是弄死他们不是我的目的，我要让他们长命百岁，在往后余生都要反省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苏意禾忍不住问道：“你跟陆家到底什么关系啊？”
她看到他眼里的仇恨，感受到他全身散发的寒意。
说是陆锦霄的朋友，但更像敌人。
说是帮朋友报仇，但更像为他自己。
她问道：“你不会也是陆家的私生子吧？”
比如陆家私生子在外多年，身披马甲接近身心受到伤害的陆锦霄，慢慢跟他做了好朋友，取得了信任。然后骗陆锦霄回国，却在中途制造意外，把人害死了。
他再以朋友的身份回国，做各种谋划，达到自己最后的目的。
最后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整垮陆家？
或者把陆氏集团抢过来？
陆锦霄大笑：“哈哈哈……私生子？”
苏意禾大开脑洞，可又觉得不对劲。
这个男人已经有很多钱了，没道理抢陆氏集团。
她问道：“你不会想把整个陆家毁了吧？”
陆锦霄只是笑，不回答。
二人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柯修竹和程继寻站在门口，直到看到她的身影，才转身进了屋。
程继寻问道：“你觉得苏意禾跟那个L什么关系？我总觉得他俩关系不一般。”
柯修竹眉头微微蹙起，沉声说道：“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程继寻说道：“希望如此吧。”
柯修竹看向他，又看向走进屋的苏意禾。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苏意禾一进屋就问他俩：“该睡觉的不去睡觉，该学习的不去学习，你们当来我这里度假吗？如果都不缺钱，那就给我。”
程继寻哼了哼：“你不是有很多钱了吗，还贪图别人的钱。”
苏意禾笑眯眯的看着他，伸手要钱：“不好好学就交水电费住宿费。虽然我有钱，但是不嫌多。”
程继寻瞪着她道：“你还说呢，是你说要教我的，自己跑出去玩了，不管我。我有问题都不知道找谁问。”
苏意禾说道：“你不会上网查吗？”
程继寻瞪着眼说道：“我就是查不到才想问你啊。”
苏意禾无奈，放下包问道：“什么问题，快点说。”
程继寻又转移话题，问道：“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是不是跟我父亲的事有关？如果你敢瞒着我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苏意禾气得踢了他一脚，骂道：“没良心的家伙！我供你吃住，还让你在这学艺，你竟然这么想我！还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着，有能耐你走啊，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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