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8块中品灵石。
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呢？
不好说。
心幽府一年杂七杂八的收入，总和起来，也就五千多块中品灵石，路败这么一张口，就要了心幽府一年收入的五分之一。
看着竹如玉的神色。
路败就明白，这笔生意不好做，那么怎么打开突破口呢？他心想，对手有着购买欲，就说明自己研究出来的这款游戏，应该是有可取之处的。
只要旁敲侧听出来吸引对手的优点是什么，再多加推崇，拿下这个顾客简直手到擒来。
他胸中已有想法，开口说道：“你是觉得这个价格贵了？”
竹如玉打算拒绝这桩生意，接近一千块中品灵石的价格，不是心幽府可以吃得消的，她面露惭愧之色，说道：“晚辈很中意...这个...游戏。”
她还是不太习惯说游戏这个词。
这分明就是一个试炼弟子阅历的法器。
“但是...心幽府一年的收成也就两千块中品灵石。”竹如玉佯装苦恼道，她没有把心幽府真正的财政收入说出来，不管是在弟子面前，还是在这位前辈面前。
装穷的好处要比装富的好处要多上不少。
“哦。”路败点了点头，他悄悄转移话题道：“那我们先不谈价格，我且问你，你觉得这游戏，好在哪里？”
竹如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在此方世界之中，勾心斗角，无处不有，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但却拥有...重生的机会。”
“我认为，在这里，对新入门的弟子而言，可以增进不少的阅历，避免他们进入纷争之中，沦为他人手中的牺牲品。”
路败细听下来，明白了《李狗蛋的妖孽人生》吸引对方的要点。
从宗门角度考虑。
这是可以增进弟子阅历的大杀器。
以往，历练弟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放他出去，四处游历，美其名曰：‘寻找属于自己的机缘’，但真正意图就是希望弟子在江湖之中慢慢混成一个老油条，然而江湖险恶，别说世俗界之中的狡诈，修仙界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正遇到杀人夺宝的事情，没有最脏只有更脏。
出去历练的弟子，十个人里面，活着回来六个就算是运气不错了。
另外死掉的四个，就浪费了宗门之中大把的精力和灵石。
而买了《李狗蛋的妖孽人生》便可以在路败的幻境世界之中，感受险恶的人心，增进阅历，等到再放出去历练的时候，伤亡率也会大大减少。
毕竟，这款游戏之中，比起现实社会也仁慈不到哪里去，该黑暗的地方，路败也没有任何掩饰的余地，放到地球，估计就是违禁游戏了。
知道这游戏吸引对手的地方后。
路败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么，阁下认为这灵石重要呢？还是弟子的性命比较重要呢？”
上来就切中对手的要害。
更是让竹如玉无法辩驳，因为心幽府的弟子就在旁边，她是怎么都不可能说弟子的性命不如灵石重要。
她想都没有多想，便答道：“当然是弟子的性命重要，只是这游戏太贵重了，我们心幽府无力支撑这种费用。”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心幽府培养一个新入门的弟子需要多少灵石？”路败从另外一个角度发难。
“新入门的话，第一年要给出12块下品灵石供其修行，一般十年后，一位弟子方能出门历练。”竹如玉回答道。
路败淡然作揖，说道：“10块下品灵石等于1块中品灵石，换算下来，十年就是12块中品灵石，一名弟子12块中品灵石，如果出门历练，不幸死了一位弟子，那就是平白损失了12块中品灵石，而每年历练死的弟子并不在少数，我说的是吗？”
竹如玉不怎么细算这些东西，她身为府主，更多的时间是在修行，和管理地方的安定，弟子历练死了多少人，她虽有关注，但从来不计较损失。
因为。
弟子出门历练不幸身死，在每个门派之中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自然有宗门之中的长老管理，也费不着她操心，可是当路败问起来的时候，竹如玉也是在心里慢慢算起了这笔账。
心幽府一共有七千多位弟子。
总府三千多位，其中内门弟子有五百多位，其他分府也有四千多位弟子。
每年招收升仙大会，收下大约五百多名的新弟子。
除了内门弟子是出去历练之后成功回来的，外门弟子基本上在宗门内修行十年，都要放出去，大概每五年，都会放大概一千多名弟子出门游历。
这一千人之中，真正回来的人，不到五百多人。
有的人要么不幸在历练过程中死了，有的人要么就是没有回来彻底失踪了。
这些零零散散失踪和死亡的人，每个人就按12块灵石算，五年一次，就要损失6000块中品灵石，先不说白白培养了他们，光是死亡之后的损失，善后的费用，也要花上不少。
竹如玉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现在换位思考一下，买下这个奇奇怪怪的设备，可以很好地改善一下心幽府这种方面的损失。
但，998灵石就只能买一个。
竹如玉马上想起来，这个游戏之中的游戏时间和现实世界是不对等的，游戏十几年，现实十几秒钟的时间，不过是一场梦，有的人玩了好几盘，也就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如此算来，好像买几套就够用了。
竹如玉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本来还没有打算买，被路败这么几句话说着说着，就已经要考虑买几套了，她原本的打算是一套都不买。
“能否再容晚辈考虑...”竹如玉还在犹豫，可神情上明显有了动摇。
这个时候，只要使出大杀招，价格打折，这笔生意就做成了。
路败却不会这么平白就打折，他是有要求的。
首先他发现，斗破苍穹电影的第一部在世俗界的盈利程度实在是不够，需要一个契机，往莽荒界的当地修真界发展。
而这个可以借助的踏板，完全可以让心幽府来当。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考虑给你减去一些价格，就比如说一套东西，只卖你699块中品灵石。”路败露出了一副奸商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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