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生怕自己吃不到热乎饭菜的同学们都已冲下楼，陈煜炜也打算出去“上班”时，洛一凡才想起手套的事。
“你等一下！”洛一凡把陈煜炜叫住。
教室里仅剩的另外两个人，春晓和林骁，见此情形，一前一后识趣地跑开了。
陈煜炜回眸，像在看一本书那样，专心致志地看着眼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表面平静，心里的大石头上却开出一朵小花：她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吗？
洛一凡看着他原本干净的脸上，仿佛有冻伤的痕迹，她缓缓垂眸，看向他的手，白皙的手指上带着几处肿胀的红斑，冻伤的证据更加明显。
她想问问他最近怎么样，可又被自己制止下来，只将手套塞给他：“林允儿给你的，让你戴上。”
陈煜炜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我叫住就是要说这个吗？我们之间就没有别的可说了吗？
他盯住她的眸子看了一眼，将手套丢回给她，拔腿准备走。
“站住！”洛一凡情急之下，两个字像是命令一般。
陈煜炜像只被下了指令的警犬，定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留着最后一丝倔强，梗着脖子不看她。
洛一凡见他如此听话，瞬间被逗乐，她抿着嘴忍住笑，来到过道里，又将手套从背后塞进他的羽绒服兜里。
“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要为难我。”
一句话说得冷冰冰，陈煜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凉透了。
“我可以接受，但我有一个问题。”陈煜炜回过身说道。
两个人的视线再一次在空气中相撞，似是带着压抑和克制，教室里静得好像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什么问题，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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