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破碎之处，钱晰看到的是如玻璃破碎后留下的大洞。
并不是在杨峰的尸体上，它的尸体早就被蒸发。
而是在空间上！
“不对！”
“很不对！”
钱晰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第一次感知到杨峰的时候，他站起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异样。
按照他的性格来说，这种异样本应该被关注的才对。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掠过了，甚至没去细想。
他可是无间恶灵寄生的协察，身体怎么会出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那镜中鬼的一项能力。
没错！
战斗的时候杨峰也使用了这个能力，让他忘掉了一些东西的意义。
之前的情况应该也是如此。
他不去想，是因为他觉得那个时候自己去想这件“小事”根本毫无意义。
然而。
在那个时候，他就应该中招了！
“但是，怎么可能？”
“我的红点一直在跟着那个镜中鬼，他没有任何理由到我面前施展能力！”
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刚才又忽视了的一件事情！
鬼物，怎么可能有血肉？
他的手偷袭刺穿杨峰的身体，却是满手鲜血。
“和我战斗的，可能从始至终不是那只镜中鬼！”
钱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仔细的回忆。
“对，没错！”
“仔细看的话，这个家伙和之前遭遇的杨峰有所区别！”
“这种东西我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才对，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失误？”
从一开始，他感知到杨峰的气息，他就被剥夺了一次意义。
然后杨峰快速到来，让他不得不忽略掉那次异常。
之后战斗，他再度被剥夺了两次意义。
那两次的感受，很强烈，很荒诞。
那被剥夺的两个意义就算是普通人也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竟然会觉得自己的动作像小丑？
而且还是在战斗开始的时候，简直再明显不过。
现在回想，那是一次暗示，在暗示他的潜意识，不要去想几十秒之前发生的异常。
随后他果然全身心的投入战斗。
特别是杨峰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对杨峰的真实性不再怀疑。
一切从开始就在算计之中。
他在请君入瓮的同时，杨峰也在思考如何破除必死的局面。
他应该早该认识到的才对。
这只镜中鬼的不同！
很多人，或者说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强大的自信，已经快要演变成自负，而杨峰的能力，无疑推了他一把！
“那么！”
“那只镜中鬼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能够影响到他的地方才对。
按照他对于鬼以及鬼的能力的了解，大部分的鬼物能力都是有距离限制的。
不会出现隔着上千米就出现影响的情况。
而有间恶灵这个层次，最多也不会超过一百米！
那究竟在什么地方？
蓦然，钱晰扭头看向李序的位置。
之前，镜中鬼在自己被缠绕的时候没有给予自己最后一击，反而去对付一旁只是普通人的李序。
这本身就是古怪之一！
它用刀子引发了他布置的血色食人花陷阱。
为什么？
以镜中鬼所表现出来的智商，它不可能不知道那就是一个陷阱。
它如此做，必然有原因。
“等等！”
“……解决！”
钱晰骇然，之前李序让自己快点解决杨峰。
现在他反应了过来。
让他解决可能已经不是李序，而是杨峰。
之所以如此说，是为了让他迅速做出决定，逼出他的手段。
同时也可能是为了毁尸灭迹，不让自己回过神来，猜测到一些东西。
甚至之后类似自语的话，也是故意说出口，让感官强大的他听清，进一步让他觉得李序没有问题。
环环相扣！
钱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只鬼的智商！
诚然，杨峰生前是站在世界人类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掌控着一个庞大集团，不管是智商、情商、权谋，运筹帷幄的能力都可能是世界顶尖。
但是，他已经成为鬼了才对！
就算到达恶灵层次，鬼也不可能完全觉醒生前的记忆。
甚至很多鬼都是重新诞生记忆，只能模糊的感知到自己的仇人，并被影响去杀死仇敌！
而镜中鬼现在所表现出的智力，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
别说是鬼，就算是他钱晰一辈子接触过的人中，也没有办法和镜中鬼相比较！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内！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看到楼中的李序露出笑容，那笑容瘆人无比，竟是让无比自信的他，产生了一丝惧意！
……
杨峰的确附身在了李序的身体内。
其实并不是一开始。
而是在食人花出来之后。
他本身还是无间恶灵，在食人花寄生在李序眼镜中，离眼镜近在咫尺的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进入对方的眼睛，也无法完成附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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