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好像有点后悔了
顾川心中如此想着，同时南云织与林墨染也开始了她们的表演。
虽说林墨染出现的时间很短，可既然是答应顾川的事情，那么她也不会出尔反尔，更不可能拖南云织的后腿。
当然，其中也不乏另外两个书中人看着，她不好继续胡来的因素在里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南云织开始使用体内血肉精粹制造出一具具身体时，林墨染也配合十分默契，将之前收集到的灵魂按照匹配度一一投掷了进去。
而原本在南云织的计划里，即使有了灵魂在手，想要快速将灵魂与肉身匹配依旧是个耗时耗力的工程。
南云织最强大的方面更多在于血肉的操控与改造，对于更加神秘的灵魂层面只能做到最基础的引导。
即使是作为修行者的李婉清，也很难给出太大的帮助。
毕竟修行者虽然没有太大能力方面的缺陷，相比较而言，李婉清更加擅长杀伐，不论血肉还是灵魂，与她而言都只是屠灭的东西。
林墨染的出现虽然造成顾川的不少烦恼，也惹得李婉清不爽。
可有一说一，林墨染作为牧魂主，对于灵魂有着无与伦比的统治力，刚好弥补了南云织在灵魂方面的不足。
她的出现直接省去了南云织计划中的大部分消耗，原本计划至少四五天才可以勉强结束的数十万人的复活，今天之内就有望彻底完成。
在这个过程中，林墨染依旧保持着常态外形，输送着自身的力量，快速协调灵魂与那些制造出来的肉身之间的些许隔阂。
顾川看着这一幕，总算松了口气，林墨染没再弄什么幺蛾子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李婉清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放松下来的顾川，又看了眼正在默契配合的两道人影，一个妖娆妩媚，一个娇小玲珑。
似乎就只有她无所事事...
不过，这本来就与她无关，更何况以她的能力也帮不了什么。
“之前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正当李婉清心中思虑时，却听到了顾川的声音。
道歉？
李婉清藏在袖口内的手指微微向内收缩，却没有给予顾川任何意义上的回应。
冷冷清清的站立在顾川身侧，目光注视着那两一大一小两道人影的动作。
凭什么要替那人道歉，他以为自己非常善解人意吗？
还是认为她李婉清是个蛮不讲理，喜爱记仇的人？
不过这一次，似乎因为二人单独相处，顾川感受到了更加细致的变化。
虽然他心通对于李婉清这样的强者派不上用处，可这一刻，顾川依旧通过自己的感知，感受到了她那一抹复杂的情绪。
即使依旧冷冷清清的神色，可当顾川那句话说出口后，李婉清眸中的确有着细微的反应。
“之前你在那屋内遭遇了惊吓，我却并没有照顾你的情绪，是我不好。”
顾川走到李婉清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让二人对视在一起。
李婉清默不作声，就要推开顾川。
谁要他自说自话的道歉，事情都已经过去，现在才明白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些许惊吓，以后习惯了就好，这个弱点迟早都要解决。
李婉清不会承认自己还会有害怕的事情，即使那人是最为创造者的顾川。
可惜这一次的顾川不仅没有放弃，反而在一把牵住了她的手。
李婉清当即就要甩开，可看到顾川那双眸子的瞬间，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童年。
“浮钧...”
不知怎的，李婉清脱口而出。
而顾川也是陷入了回忆，看着李婉清的神色开始与曾经的她重合。
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有些事情，也许还是不要再提的好，过去那段时间很短暂，李婉清也许只是恰好记得而已。
要是承认了身份，反而有图谋不轨的嫌疑。
回到过去这样的能力，也多少会有暴露的风险。
即使是李婉清，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就当是一场梦吧，对所有人都好，顾川在心底默默说到。
而因为顾川的毫无反应，李婉清也从回忆里挣脱出来，看着顾川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遗憾。
李婉清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不过从今天开始，也许就应该分清顾川与那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被过去的自己所影响，安稳下来监督顾川直到完成约定复活书中世界的那些人为止。
想到此，李婉清轻轻放下顾川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就如同放下心中的一道枷锁。
顾川看着眼前之人双眸渐渐透彻，似乎察觉到一些事情开始有了新的变化。
说不出是好是坏，可这一刻李婉清传递出的漠然之色太过显眼，总归让他不太适应。
之情李婉清再如何摆出一副淡漠姿态，却始终留有几分温情。
哪像此刻，顾川感受的明明白白。
似乎是他刚才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依旧会这样选择。
没有再继续纠缠，顾川与李婉清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退回之前二人的位置，再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
李婉清也不会再偷偷的打量顾川的神情，她的心似乎开始冻结。
其实，这样也不错，顾川默默想着。
就和初次相遇时的一样，没有什么猜忌与遐想，不需要特别照顾对方的情绪，二人之间只剩下命运绑定的联系。
可事已至此，顾川却有些莫名的失落与不甘。
李婉清与他之间的距离似乎开始越来越远。
这真的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可如果想恢复二人之间的关系，又得是什么理由？那所谓的关系又是什么？
雇佣？朋友？家人？还是...
总之各种关系在脑海里都过了一遍，唯独排除了恋人。
毕竟顾川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可能对李婉清有那样的幻想。
可虽然是这个理，顾川脑海中却不断回忆起李婉清这段时间的种种表现。
也许，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而不同于顾川与李婉清这边的心理变化，南云织与林墨染已经进入了复活的收尾阶段。
一个个人影开始投放到城市各个地区。
幻境即将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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