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想当是孙膑,贫僧也不是庞涓!”
慧信和尚没有上前查看雪人身上的字迹,而是退入众将士之中。
瞥了一眼栈桥的尽头,他看向身旁的三位指挥使,断然道:“除了朱允炆与郑海要活的,其余人格杀勿论!”
“是!”三名指挥使齐声回应。
上千名士兵来到栈桥边,气势汹汹。
可栈桥狭窄,只能容纳八九名士兵齐头并进,三名将领只好命一名百户率领一个小队,率先登桥。
很快,百户带领的前锋小队涌上栈桥,砍倒了挡路的三个雪人,慢慢向桥中间的盾牌阵靠近。
“辅国公,他们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随从应能惶恐不安看向旁边的辅国公郑海。
朱允炆没有像应能那般惶恐,却也看向郑海,似乎想从郑海的脸上寻找答案。
“看看再说。”郑海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没有要上前指挥亲兵战阵的意思,只是望了一眼岸边。
慧信和尚就站在岸边桥头附近,却没有再向前。他距离三个雪人还有一段距离,而雪人已经被士兵们推倒,踩踏成一片凌乱的残雪。
见到敌人靠近,郑海的亲兵卫队“唰”地一下立起盾牌,一人高的两层盾牌将桥面彻底堵住,只在盾牌与盾牌之间留下一个个用于进攻的缝隙。
走在最前方的大明士兵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上前发动攻击。
“钦差大人有命,杀敌一人,赏银五十两;凡生擒郑海或朱允炆者,赏黄金一百两,晋封三级。”
百户抽出腰刀,又大声喝道:“凡畏敌不前者,视同怯战投敌,杀无赦!”
此话一出,一众士兵都握紧了腰刀,再次缓步上前。
“杀!”走在最前方的八名士兵大声呐喊。
“杀!”其余士兵附和,一同提刀上前,直冲正前方的盾牌阵。
就在这时,盾牌阵传出一个低沉的口号:“拒马枪。”
八支长矛从盾牌缝隙中伸出,倾斜向上,高度恰好在腰部附近,仿佛盾牌墙上长出了尖刺。
冲锋的士兵似乎早有预料,纷纷侧身,想要躲避突然刺出的长矛,忽见盾牌墙的缝隙中又刺出一排长矛。
噗嗤!
八支长矛已经回收。
鲜血淋漓,第一排冲锋的士兵悄然倒下。
噗嗤,噗嗤!
长矛不断从盾牌墙的缝隙中刺出,迅捷而精准。
冲阵的士兵不断倒下,盾牌墙却巍然不动。
当当当!
偶有几名士兵避过了长矛,腰刀砍在盾牌上发出响声,却依旧没能向前突进半步。
进攻栈桥的百人小队兵锋受挫,十几名战死的士兵阻塞了前面,进攻节奏慢下来。
“变阵!”
盾牌方阵中传来一声低喝声,盾牌墙动了。
上层的盾牌打开,一排弓弩手放出弩箭。
咻咻咻!
一排士兵应声中箭,纷纷倒下。
放箭后,前排的弓弩手当即蹲下,后排的弓弩手继续放箭。
桥面很窄,根本没有腾挪的空间。弓弩手们根本不用瞄准,几乎都是抬手就射箭。
转瞬间,桥面上已经倒下三四排全无甲胄的士兵。
顿时间,前面上一片哀嚎。
前一批完成第一轮的弓弩手再次起身准备放箭时,进攻的百人小队已经停止前进。
站在最前面的士兵都是一脸惶恐,当见到盾牌后的弓弩手再次提起手臂时,他们彻底慌了。
扑通!
有士兵直接跳入海中。
扑通、扑通、扑通……
站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纷纷从桥面跳入海里。
如今已是初冬,海水已经有些冰凉。可比用自己全无甲胄的身体迎接箭矢,士兵们还是果断选择了跳海。
压阵的百户再也无法制止士兵的后撤,攻上栈桥的士兵不退后撤,拉开了与弓弩手的距离。
从发起进攻到后撤,仅仅是半炷香的功夫。
一支百人小队就这样败下阵来。
“这……这……”慧信和尚望着桥面,目瞪口呆。
“大人,咱们的士兵没有甲胄,而他们披甲持盾,还有弩箭,不可力敌啊!”张谦公公小声劝告道。
旁边的一位指挥使也附和道:“钦差大人,张公公所言甚是。敌人占据地利,窄桥不利于我方大规模进攻,又有甲胄与盾牌防御,再加之长矛、弓弩可攻可守,我方毫无优势可言。”
“那该如何是好?”慧信和尚看向身旁的几名将领。
三名指挥使互相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
他们拥有上千将士,而郑海的亲卫还不到百人,在兵力上占尽优势。他们原以为可以凭借优势兵力碾压对手,可窄长的栈桥却限制兵力的使用,抵消他们的兵力优势。
“钦差大人,敌人有甲胄盾牌,故战力强于我军,”一名指挥使看向慧信和尚四周的亲卫,“只要咱们也派上有甲胄上阵,必不弱于敌军。”
今日是补给基地竣工庆典,大部分参加庆典的都将士不知道慧信和尚会突然对郑海动手,所以,他们没有披甲,只随身携带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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