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与林怀远两人的纠葛正如杨丽虹查到的那样，前者有钱有权，好颜色，后者靠着一张好脸成功上位。两人才结婚的时候，陈窈还跟着她父亲，在道上混着，虽然当时两人见面的时间很短，但还算恩爱。
不过几年，陈窈父亲意外重伤，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着陈窈一个女人去挣。
陈窈也由此变得越来越狠，道上的人渐渐都以陈窈为尊。
陈窈却在明面上快速洗白，说话手底下开着的公司看似正规守法，没有任何问题，但其实靠着替其他人洗钱的方式越挣越多。
也就在这些时间，陈窈做事太狠，太无情，手中握着一大块利益不愿和其他人分享，这无疑是自找死路。
她因此被敌对势力卖凶杀人，人虽然活着，却是以毁了容貌和一辈子再也没有孩子的代价。
也就在这两年间，陈窈发现了林怀远竟然敢背着她在外偷吃，这无疑是对她的一个打击。
毕竟在发现之前，陈窈曾试图为了林怀远物色代孕的女人。
陈窈想过和林怀远离婚，净身出户，但是因为之前她太信任林怀远，导致把一个最大的把柄交给了他，那这样的话，报复林怀远的事都得慢慢来。
不过，十几年的婚姻生活，让陈窈也同样知道林怀远的弱点，那就是他的事业。
于是，艾青就这样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工具人。
陈窈需要靠艾青，让林怀远毫无所知的和她离婚，这样她才能徐徐而图之。
所以，陈窈找上了周嘉懿。
周嘉懿向她推荐了艾青。
说到这儿，康祁沉很明显听到玻璃与地面碰击的声音。
“怎么了？”
“……不小心。”
和杨丽虹谈了好几年，康祁沉自然知道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听吗？”
“听！”杨丽虹的这句话就像狠咬住牙齿后所不得不发出来的声音。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艾青深陷绯闻后不久，陈窈和林怀远和平离婚，周嘉懿当时带着你去见陈窈，是去拿她本就应该拿到的利益，而带着你，不过是想要分一丝给你，把你拉到她的利益集团里。”
其实，这件事本应该就这么结束的，但万万没想到——“这里面最大的变动就是林怀远手中的陈窈洗钱的证据不见了。”
“所以，陈窈怀疑是艾青拿的？”
“显而易见。”
杨丽虹此刻的怒火已经冲到了头顶，如果不是在公司找不到周嘉懿，她绝对会走上去给她一巴掌。
什么冷静，什么优雅，都滚去吃屎。
她一直以为周嘉懿看似冷情，其实背地里很柔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一个只认利益而轻视人命的。
杨丽虹觉得自己以前是真的瞎了眼。
周嘉懿不愿见她，艾青已经被公司抛弃了。
杨丽虹沙哑着嗓子开口：“能不能联系上陈窈？”
“可以，不过要给我点时间。”
“好，谢谢。”
还好，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杨丽虹开始庆幸周嘉懿把康悦分配到她手下，虽然她知道周嘉懿一定不怀好意，但现在能救艾青的唯一希望就放在康祁沉。
“不……”
杨丽虹极快地打断康祁沉：“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挂了。”
“嗯。”
杨丽虹把手机丢到旁边，双手撑在额头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桌面。
一直坐在旁边的杳杳看着这样的杨丽虹，咬了咬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你去给悦悦说一声，让她不用担心。”杨丽虹以这样的姿势不变对杳杳嘱咐道。
杳杳本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是现在再好听的语言也不如艾青安安全全地回来，于是，杳杳看了一眼杨姐后，推门出去。
“……就是这样。”
电话那头是刚补好觉，正在做造型的康悦：“周嘉懿看来是真的不想管艾青了。”
“杨姐当时敲门见没人时，脸色就很难看。”
“好了，我明白了，你先不要进去打扰杨姐，等她自己缓过来后，她会找你的。”
杳杳的手指不断地扣着手机背后：“悦悦姐，杨姐一早起来就没有吃东西，我要不要去问问？”
康悦睁开眼，旁边的化妆师正一脸疑惑。
康悦看着镜中的自己，皱着眉，小声道：“妆淡一点。”
接着继续对着电话：“杳杳，杨姐是一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判断，所以暂时先不用去管她。而你，去帮我查一查今天周嘉懿的行程。”
“嗯，好。”
“康小姐，妆太淡，可能会和您挑选的衣服违和。”旁边的化妆师见康悦挂了电话，立刻反驳着。
F·L的专业性不容质疑，但是康悦看着镜中的自己，实在难以忍受。
“那就把衣服给换了。妆太浓了，难道不觉得把这张脸本身的优点遮住了吗？”
拿着小刷子的化妆师，眼前一亮：“我明白了，康小姐。”
等康悦终于做好造型后，从一开始给康悦化妆的化妆师露出满意的目光。
“咻”
康悦拿出手机，正好看见周妄靳发出的信息。
［已经在楼下了。］
［嗯，好，我也OK了。］
化妆师这边欣赏完自己的杰作，还在夸耀着康悦的天生丽质，并推荐一开始所选的那套妆造：“……其实人鱼妆真的是很适合康小姐的。”
康悦不置可否：“是嘛，但我只是想和朋友出去吃一顿饭而已。”
化妆师尴尬地低下头。
从进门以来一直领头的女人走上前：“非常抱歉，康小姐。”
说完，女人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康悦抚了抚裙子的衣领，转了转圈后，嘀咕道：“有野心没有问题，就害怕实力匹配不上。”
“咔嗒。”
康悦回头见唐安雅开门进来。
“你回来了呀。”
唐安雅看着康悦明显打扮过的样子，挑了挑眉：“事情还没有结束？”
康悦摇了摇头：“人还没有找到。”
唐安雅没有再询问下去，而是自觉地离开。
康悦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果然人都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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