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质问
说道此处，凝妃哽咽地发不出声，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那些心腹为了让我活下去，就想了个注意。就是让我带着行宫里的所有人浩浩荡荡地回宫。这样的话，所有人都知道我还活着。你们大周朝人为了安抚我西域国国民，肯定不会再杀我。事实证明，我们猜对了。我活下来了。但我被送进宫当先皇的妃子。我不愿意。我逃了。但我不走运，被人贩子卖进了迎香阁。然后，我遇到了你。”。
静王看着凝妃默默垂泪的模样，问出了埋藏在心底二十几年的话。“你当初为何要不告而别？”。
凝妃看向静王，说道：“因为我知道了你是静王，是大周朝的皇子。”。
静王平静地注视着凝妃的眼睛，没有言语。
“我刚才说过了。我不愿意进宫，所以逃了。我当时没有想过要报仇。但当我知道你是静王时，我才知晓我不是不想报仇，只是觉得自己能力微弱，报不了仇。每每看着你对我情根深种，对我各种宠爱时，我发觉我找到了可以报仇的法子。”。
“那你为何要怀我的孩子？”。
“当年，我只是想偿还你救我出迎香阁的恩情，偿还你对我的情意。我不晓得会有孕。”。
“那孩子呢？”。静王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凝妃艰难地说道：“孩子打掉了。”。然后又急切地说道：“我发觉怀孕时，已经在宫里了。那时候，贞太妃也刚到宫里。我们还没在宫里站稳脚跟，保不下孩子。”。
静王心像被人狠狠地揉搓过似的，疼地不行。“你是怎么进宫的？”。
“是贞太妃安排的。”。
“当时，你是怎么联系上她？”。
凝妃如实说道：“当年，我听道你们谈论贞妃时，才知晓我的人如约进宫了。后来，皇上寿宴时，我给你做了一件衣裳。那衣裳的针线经过特殊手法处理过，在微弱的烛光下，会产生微弱的光晕。而且那件衣裳也用特殊香料处理过。”。
“贞太妃的人是跟踪我才找到你的？”。
凝妃点点头。
“从你知道我是静王到你离开，有半年多的时间，在这期间，你怎么没离开？”。
凝妃没有说话。
静王执拗地说道：“说。”。
“我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后来，我明白了。作为红珊，我永远都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承诺过我要娶你当侧妃。”。
“可半年了，你都没说服先皇。我也不知道你对我的情意能坚持多久。”。
“那现在呢？为何要用那种手段怀我的孩子？”。
“我想要一个你和我的孩子，想了很多年。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只是不想让自己有遗憾。”。
静王气笑了。“你为了不让你的人生有遗憾，就强迫我。我堂堂静王的身边，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凝妃撇着嘴，说道：“孩子都已经四个月了。你能怎么办？”。
“我……”。静王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瞬间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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