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在线观看人数从最开始的几千人，加上陆陆续续进入直播间观众，此时已经有了十几万。
再加上黄文斌大额打赏，平台又推送了一波流量，导致直播间水军也有不少。
“剧组的特效道具吧！”
“有点假，完全没把粉丝当人。”
“主播这坑蒙拐骗的功夫还得学学。”
“这不明显就是骗术吗？江湖骗术都这样。”
“我爷当年活着也会。”
“那你爷现在会不会？”
“演出时候被老板发现是骗人，打死了。”
水军评论非常难听，近乎辱骂。
唯粉表示，不跟你们多说，等看完全程你们就服了。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张牧几乎被人骂得体无完肤。
但他依旧像是没看到评论区恶评一样。
专注于坑中的变化。
滋滋滋的声音响着，随后就有一缕缕白烟从坑中散发。
守在坑边拿着手机的男人，呕呕呕的干呕，手机屏幕都跟着晃动。
水军又问：“装得还挺像。”
“这咋的还能闻到味啊！”
“这会是不是有人在坑里烧呢？”
“装得可真逼真。”
“楼上的，这很假好吗。”
“你们要能看，就老实的，不能看就转身出去，咋都那么能逼逼。”
突然有唯粉硬气回怼，水军又不淡定了。
“哎呀呀，某些傻子粉了一个臭骗子，牛个七八，说出去都丢人。”
“你家主播当众行骗，还不让人说了？”
“集体举报他。”
水军在直播间里霸屏，骂起来之后还真的去后台举报。
只不过超管也有审核规范。
没有不正当言论，没有宣扬封建迷信，更没用不法手段骗钱。
举报被驳回。
这可把一众黑粉气坏了。
越生气还越执着，根本就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
偏偏要守在直播间里等着张牧翻车。
在看视频中，张牧已经撤下了那张符，将手机正对着自己。
而此刻，坑中的烟雾散去，男人终于不呕了，扭过头对直播间吐槽。
“哎我去，这也太臭了。”
他看了眼直播间评论，摇头道：“不是烧焦味，也不是臭味，是腐肉的味道，像是死尸那种尸臭味！”
张牧喊他：“你回头看一眼。”
男人啊了一声，随后马上反应过来，赶紧转头去看。
当时就惊呆了。
对着镜头的神情都跟吃了苍蝇一样。
“没了！没了！”
网友迫不及待地询问：“什么没了？”
“啊啊啊！你到底是说清楚啊。弄得我这着急。”
“蛇没了吗？”
“不是都烧焦了？”
“刚才那个声音就像是都烧焦了呢。”
男人缓了半天神，这才缓缓开口。
“蛇，蛇都没了！”
“坑里只有一件破衣服，古代的破衣服！”
相较于他，张牧态度就异常淡定。
“别紧张，手机拿过去，我看看。”
男人一点一点壮着胆子将手机挪过去，出现在镜头里一件藏青色褂子。
网友瞬间疯狂了。
“我去，这是什么？”
“僵尸的长衫吗？”
“好诡异有没有？”
“你们这骗术还真下血本。”
下面在说啥，张牧没空再看，而是告诉男人。
“去村东头一个老寡妇家，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想了半天，“你说的是卫老太太？”
“她要是寡妇，那就是她。”
男人又开始撒腿跑。
“这直播间应该改名叫奔跑吧鬼魂。”
“也可以叫奔跑吧臭骗子。”
“前前后后，就看跑了。”
那位一直在辱骂臭骗子的人，突然就被禁言了。
张牧看到屏幕上的提示，还有些不明所以。
随后才明白，原来是超管进入直播间。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个男人就跑到了村东头一家门前停下。
“卫老太太？卫大娘？在家吗？”
屋里传来拖鞋拽地的声音，随后就传来有些苍老的声音。
“谁呀？”
眨眼间，老太太出现在镜头当中。
“李胜，有啥事？”
老太太帮忙把门打开，李胜一屁股就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
摄像头随意对着一个方向。
他问道：“卫大娘，我家在盖房子，你知道吧？”
卫大娘眼神闪烁一秒，就恢复正常。
“胜子，你家盖房咋了？是不是缺钱？大娘这有。”
她说着就要转身进屋。
李胜在身后喊住她。
“大娘，我家那地基里面出来一个蛇窝，我找高人破了，又出现一件藏蓝色的衣服，你应该知道吧？”
卫大娘连忙狡辩：“我可不知道，这我哪儿知道啊！”
“你家地基里出来的衣服，那肯定是你家的，你问我干什么？”
说着，卫大娘的态度就变了。
“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李胜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当即也不像之前那样乐呵呵的模样了，直接变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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