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TO
张扬刚刚开车行驶没多久，就碰到了史强。
“你俩这么早干什么去？”
张扬笑着说道：“这不是想吃点儿早饭去，史队一块儿呀？”
史强说道：“那你们跟着我走吧，正好前面有个早餐店我很喜欢吃。”
很快，来到了一家早餐店，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二斤爆肚，一瓶二锅头！”大史喊道，头也不抬，显然对这儿很熟了。
看到端上来的两大盘黑乎乎的东西，汪淼空空的胃翻腾起来，差点吐出来。大史又给他要豆浆和油条，汪淼强迫自己吃了点儿，然后和大史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话也多了起来，将这三天的事情全部向大史说了，虽然他清楚，大史可能都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他还多。
“你是说，宇宙在冲伱眨巴眼儿？”大史像吃面条似的吞下半盘爆肚，抬头问。
“这比喻很到位。”
“扯淡。”
“你的无畏来源于无知。”
“还是扯淡，来，干！”
汪淼干了这杯后，感觉世界围绕着自己旋转，只有对面吃爆肚的大史很稳定，他说：“大史啊，你——考虑过一些终极的哲学问题吗？哦，比如说，人类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宇宙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之类的。”
“没有。”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你总看到过星空吧，难道没有产生过一点敬畏和好奇？”
“我夜里从不看天。”
“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常上夜班吗？”
“老弟，我夜里蹲点时要是仰头看天，那监视对象溜了怎么办？”
“我们真没的谈，干！”
张扬就坐在旁边，吃着自己点的包子，也不在乎汪淼和史强两个人的交流。
“其实啊，我就是看天上的星星也不会去想你那些终极哲学，我要操心的事儿多着呢，要供房子，孩子还要上大学，更不要提那没完没了的案子……我是个一眼能从嘴巴看到屁眼的直肠子，自然讨不得领导欢心，退伍后混了多少年还是这么个熊样儿，要不是能干活，早让人踹出去了……这些还不够我想的，我还有心思看星星想哲学？”
“那倒也是，来，干！”
“不过啊，我倒还真发明了一条终极定理。”
“说说。”
“邪乎到家必有鬼。”
“你这是……什么狗屁定理！”
“我说的‘有鬼’是指没有鬼，是有人在捣鬼。”
“如果你有些起码的科学常识，就无法想象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做成这两件事，特别是后一件，在整个宇宙的尺度上，不但用人类现有的科学无法解释，甚至在科学之外我都无法想象。这连超自然都不是，我都不知道是超什么了……”
“还是那句话：扯淡！邪乎事儿我见多了。”
“那你给个建议，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继续喝，喝完了睡觉。”
“好吧。”
看着两个人喝了三杯后，拦住他们继续倒酒的行为，说道：“史队说的没错，邪乎到家必有鬼，下面咱们该去作战中心聊聊这个‘鬼’的事情了。”
史强听到这里瞬间清醒，说道：“你认真的？”
汪淼也有些清醒过来了，想起之前张扬说过的话，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扬点点头说道：“没错儿，我知道的东西很多，比如说你跟我眼前的倒计时是什么，比如它是什么东西，这些我都知道。”
听到这话的汪淼瞬间站起身说道：“我们走吧。”
史强也意识到了严重性，立马付钱走人。
这个时候，张扬眼前的倒计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到一丝丝的颤抖。
一路上史强风驰电掣来到了作战中心，常伟思将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欢迎你们的到来，看样子张先生要给我们讲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坐在会议室里，门外是荷枪实弹的门卫，里面的监控全部断电，这里已经是550W全面接管了。
张扬这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但是可能说出来怕你们不信。”
“这两天汪淼教授和史队玩的虚拟现实游戏‘三体’是真实存在的。”
史强喝水的手一颤，说道：“你的意思是真的有三体这个世界。”
张扬点点头说道：“是的。三体星球确实有三个太阳的存在，行动轨迹是无规律运动，这就是着名的三体问题。他们的星球科技水平不是我们能相比的，但是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在六年前以光速的速度往地球发射了两枚质子。”
汪淼问道：“质子？他们只送来了两个质子？这几乎等于什么都没送来嘛。”
张扬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也说“几乎”了。三体世界只有这个能力，只能使质子这么大小的东西接近光速，所以在四光年的距离上，他们只能送来两个质子。”
汪淼问道：“宏观世界，两个质子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即使是一个细菌的一根毛发，也包含着几十亿个质子。这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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