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才赚十万块，太少了
第二天上午。
林凡家里的座机响起，是顾良明打来的电话，邀请他去深城唱片公司洽谈关于合作的事情。
顾良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经理，做不了主，把情况汇报给总经理，于振豪听完说要检验一下才行。
于是林凡拉着谢婉琴来到了深城唱片所在的写字楼，公司不大，只有五六间办公室，还有一个会客厅，一路走来看到的员工还不到十个，应该是有其他驻地吧，林凡也只能这么想了。
他查过这家公司的资料，确实如顾良明所言，深海是有关系人脉的。
这家公司三年前成立了，老板于振豪是喜欢摇滚的，只是大环境不行，发售的专辑销量不尽人意，没倒闭就不错了。
人总是要恰饭的，于是他们最近开始接触起了流行音乐，到处寻找着可签约的歌手。
林凡对于他们那跟卖身契一样的经纪约没兴趣，昨天就已经说好了，合作共赢。
双方客套几句，于振豪直入主题，说话虽然客气，但脸上的傲气掩饰不住。
“我听啊明说过昨天的事情了，方便让我听一下歌曲吗？”
人都来了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没有录制小样，林凡和谢婉琴就当场给他弹唱了两首，分别是《寂寞沙洲冷》和《钟无艳》。
歌曲的质量摆在这，于振豪没问能不能赚钱这种废话，做生意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肯定不会亏。
“听说你不想签约唱片公司，想让我们负责制碟、宣传和发售，进行利润分成，具体怎么分啊？”
“先发单曲试一试吧，这个我只要三成。”
了解深海的实力后，林凡也有了新的心思。
出专辑就不用想着和深海合作了，粤省的宣发交给他们还行，放眼全国就不太行了，它没办法快速在全国铺货。
时间就是金钱，现在正是盗版猖獗的年代，出货晚的话，意味着市场很快就会被盗版抢占，饱和了还卖个屁。
一张正版专辑卖三四十块，盗版才十几块，不想想，经济不富裕的人肯定是选盗版。
就是放在后世，喜欢白嫖的还大有人在呢。
“三成，只要？”
于振豪直接皱起了眉头，三七分成在业内很普遍，但林凡一个新人只出歌就想要三成，歌曲的版权还要捏在手里，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双方的谈判开始了，很快又结束了。
版权肯定是不能让出去的，这是林凡的底线，他可不想自己写的歌，后面演唱都要付版权费。
更何况林凡祭出了大杀器，他又不急，现在才十八岁，大不了等个一年再发单曲。
至于为什么说等一年，那就不得不说一下‘准备’出版的《诛仙》了。
昨晚老爸才刚把稿子发到出版社邮箱，到林凡嘴里就成了准备出版了，而且还用于振豪的电脑点开他在BBS上发的帖子，下面那回复，都有三千多了。
于振豪有些惊住了，BBS他经常逛，这帖子网友们都在讨论，他当然也进去‘批判’过。
他的文学和音乐鉴赏水平还是有的，林凡的才华，有目共睹。
林凡的老爸是深城出版社的，帖子又大火，书能不能卖出去？
他一年后有没有钱请唱片公司发行销售单曲，甚至是专辑？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尽管于振豪很想插手版权，再压一下分成，但林凡明显不是他能压住的，他被说服了。
这一单接了小赚不赔，甚至很有可能大赚一笔，谁会和钱过不去。
双方很快达成一致，找了家律所，拟定好合同签字，然后就开始准备两首单曲的筹备工作了。
首先，顾良明把林凡和谢婉琴带到一家中级录音棚，林凡开始编曲等工作。
谢婉琴之前练过很多次，林凡不用说，从下午弄到入夜，《寂寞沙洲冷》和《钟无艳》的成品就录好了。
一张专辑十首歌，有九首是深海唱片公司曲库里拿出来凑数的。
拍MV就不必了，他们没那条件。
接下来就等唱片公司进行母带后期处理，随后送去印刷厂进行压片，也就是刻录在磁带或者CD光盘上，顺便进行包装、印刷。
封面的设计，两人的颜值成功入选，还要拍宣传海报。
用于振豪的话说就是：长那么靓，不趁机刷一波脸，在粉丝们心中留下印象，那就太可惜了。
说得没毛病，林凡和谢婉琴没有道理不同意。
搞定上面那些就可以在线下进行铺货了，什么音像店、商场、书店、报亭等，覆盖全国各地……是不可能的事情，深海只能在粤省范围内铺货。
林凡和谢婉琴只是新人歌手，于振豪虽然看好他们，但这种事还是得谨慎的，况且以他们公司的实力，也没办法放开了搞。
出多少货，大家积极讨论过后，在林凡的画饼下，决定第一批货刻录10万盒磁带和2万张CD光盘。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要不是没有钱，林凡都想自掏腰包全国开搞了，至少印它个五百万。
于振豪听得人都傻了，合着不是你的钱，造起来不心疼是吧？
不过看到林凡那信心满满的模样，再想到如果货不备足，势必要被盗版瓜分利润，于振豪同意了。
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大不了这波不赚钱。
林凡和谢婉琴没有名气，那些音像店之类的经销商肯定是不愿意花钱进货的，因此只能请他们代为销售。
零售价格都给他们规定好了，磁带6元一盒，光盘9元一张。
卖出一盒磁带或者光盘，分别分经销商1元和2元利润。
若是滞销，就需要把货给撤回来了。
不过滞销这种事，根本不在林凡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已经在心里默默计算这一波全部售罄，能赚多少钱了。
刨去成本和分利，磁带和光盘的利润分别是1元和2元，加起来利润有14万元，三成就是5.2万元。
算清楚后，林凡一脸失望之色。
见状，于振豪心里一个‘咯噔’，忙问什么情况。
林凡无奈地摊手道：“这批货全部卖完，我们两个的利润分成加起来也才10.4万元，才赚十万块，太少了。”
于振豪嘴角抽搐着，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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