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没有回头的余地。
不过，她看起来就很开心。她开心，不知怎的，他胸腔那颗徐徐跳动的心，错落了节奏。
姜乐，数着踱步，一回头见，江礼看着她，唇角微弯！
“怎么，可是有何不妥？”
“没有，你说的自然都不能少！”
“对了，你家中可有长辈？我记得你好像并无双亲！”
“有。”江礼脑子里闪过一个身影。
“那，她可来观礼？”
“我问问她？”江礼到了最后不自觉的把姜乐放在最心上。江礼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甚至都，没发现，姜乐此刻神志如此清醒，除了身上有几分酒气，那还有醉意？
江礼迫不及待的辞了姜乐，回山！他要告诉岳垚，这个好事！
江礼回时，金乌当空，晃眼得很，我坐在山头，周围的树梢朝我倾斜。
我很惊讶！看着他从蜿蜒的山路上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柄端在他指间萦绕，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光斑，远远的晃到我的眼睛。
他心不在焉的，把玩，光斑在地上闪烁。
我走过去接他，渐长的身影走到他身边，与他身影重叠，他转头头看我，“岳垚？”
到了此刻，江礼才有几分心事重重，匆匆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岳垚却从未从他口中听过蛛丝马迹。
江礼脸色并不好看，我想僵尸又不会生病，并未多问。
只是以往从未见过他有一把精致的匕首。
对突然出现的匕首，倒是兴趣更大，随口一问，“那里来的匕首？”
他看了一眼匕首，“哦，是定情信物。”
说着匕首收于壳中，收进胸膛衣物中，见此我眼中眸色暗了几分。
心中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几分嗤笑，“定情信物？你一个小孩，懂什么定情信物？送我的？还收起来干嘛！”
他低下头整理衣服，闻言久久不说话，放在胸膛贴身衣物的匕首，却怎么也不肯妥协拿出来送我！
我脸色变得煞白，噢，完了，孩子要被人拐跑了。
“啊！定情信物？小江跟谁定情了？”我继续装着无所谓的口吻，走到他的前头，不肯回一下头。
身后传来，“一个人类女子！我爱她！”
我走在前头，停下脚步，他爱上一个人类女子，我心中晦涩，顾不得脸上无华，回了头，定定望向他，试图年岁动摇他，“你想好可吗？人类，寿岁不过，百年。”
他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坚定。重重点头，“是，百年须臾，我便陪她百年，与她共白发。”
我口中干涩发苦，他眼中名为温柔谴倦的光芒大盛，他希望得到我的允许。
我不死心的，动了动干涩的喉咙，继续“可是，人类没有来生。”试图让他放弃，声音里甚至里我自己都能听到呜咽。
江礼他没有听懂吗？不，他听到了，只是，他还是坚定，甚至神色里不带一丝对我的不舍，“不求来生，得她今生垂首，已是万幸。”
他说这话时，虔诚得像个信徒，不过是那人人类女子的。
我身形轻晃，终于妥协。
忍痛割爱，“你既愿意，如此强求，就随你去吧，我只有一点要求。”
“什么。”
“你带着，人类女子，住在山脚吧！”
他眼中片刻欣喜，冲过来要抱我，我偏身避开，顺势拉过裙角，没让他碰到一丝，眼角悄悄划下泪珠。
江礼蜷了蜷没碰到我衣角的手指，只当我生气，咬着唇边冲我撒娇，“岳垚~，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以后会常回来看你的。”
我扭过头，不愿再看他，“不了，你别回来，一个人类女子，等那人类百年后，你也别回来，我怕，你到时候舍不得她，求我救她。”我绝决的说出一番话。
江礼有几分怒了，岳垚她怎么，如此刻薄，这般时候就想到了姜乐的死，忍不住怒气，声音捎带着愠怒，“岳垚，你”别咒她。
话没说完，我继续，“你知道的，我一向遵守天地规则，不会再违背自然规律！我也怕死的。毕竟就算是灵体永生也不易。”
宽大的袖袍之下手指，攥得发白。
江礼被气愤冲昏头脑，岳垚怎如此想他，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何况，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冷冰冰的问“好，来观礼吗？她希望你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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