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理由你自己想。”萧凡松开了男子的手。
“好，我这就打电话。”
胖子揉了揉酸软的手臂，然后拿出手机拔打张雪的号码，没想到的是，话筒里传来了对方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他讪讪一笑：“打不通。”
萧凡皱眉道：“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说道：“我叫于文山，湘西马寨人，以前学了一点驭鬼引邪的皮毛，勉强算得上是个末流术士，也就在网上接单混点饭吃而已。”
“为了吃口饭，就要把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吓疯，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啊？”萧凡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说，除了徐小玥之外，以前有没有害过人？”
于文山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她是我接的第一个单子，都还没开过张呢！”
“你说我就信？”
“我可以对鬼神发誓，在徐小玥之前绝对没有害过任何人，否则天打五雷轰，死后永堕阿鼻地狱！”
对方发此毒誓，萧凡倒是信了几分，于是又问道：“那你师父是谁？”
于文山有些尴尬：“我没师父。”
“没师父，那这些邪术是谁教你的？”
“我……我自学的。”
“怎么个自学法？”
“就是从这里边。”
于文山从怀里掏出一本皱皱巴巴的线装书，封面都已经烂掉了，勉强能认出五术两个繁体字。
萧凡接过翻了翻，发现里面记载的确实是一些奇门术法，但内容对于普通人来说过于晦涩难懂了，于文山能自学前半篇的驭鬼术，说明他的资质还算不错。
“这本书你是从哪弄来的？”
于文山挠了挠头：“是我从地摊上买来的，开始只是想用来打发时间，后来发现自己能看懂一些内容，所以就试着练了。”
“你胆子还真是够大的，这本书暂且由我保管了。”萧凡将书收好，“走吧，跟我下去。”
“兄弟，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我一马好不好？”于文山哀求道，“我保证从今以后洗心革面，再也不用邪术害人了！”
萧凡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不害人，你打算怎么赚钱养活自己？”
于文山：“那啥，我有手有脚，随便进个厂打螺丝就行了。”
“进厂打螺丝，有人要你吗？”萧凡冷哼道，“兜里揣着二十万却只敢住烂尾楼，之前旅馆也是别人帮忙开的，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个通缉犯吧？”
于文山目瞪口呆：“卧槽，兄弟你神了，这也能猜出来？”
“说吧，犯了什么案子？”
“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遇到个恶霸欺凌良家妇女，我把他三条腿全打折了。”
“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什么时候的案子？”
“马吴德，跟我一个村的，支书的独生子，就去年春节时候的事。”
“好，我暂且相信你。”萧凡点点头，“你也算是个汉子，如果能痛改前非，我可以帮你一把。”
“帮不了，伤了马吴德之后，我这辈子基本算是玩完了，只能赶紧弄点钱偷渡出国。”于文山苦笑道，“如果被抓住判刑的话，至少也是个七年以上了，而且村支书肯定会找人弄死我。”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现在报警，你老老实实蹲号子去。”
“别啊兄弟，我信还不行吗？”于文山赶紧拍着胸脯说道，“只要你让我摆脱官司，我这两百多斤就算卖给你了！”
“你可得想清楚了，我是能帮你，但不一定能帮得上。”
“那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总比直接被抓去坐牢强啊！”
“行吧，那你先跟我回去，住所和工作我会给你安排。”
“谢谢兄弟！”于文山感慨道，“我之前这样害你女朋友，你还能不计前嫌地收留我，我实在太感动了！”
“你感动得太早了。”萧凡冷哼道，“我会找人调查你的背景，但凡有半句假话，你就洗干净屁股等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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