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安装着监控摄像头，楼门口也一样，红外扫描设备反复地扫描每个庭院，监督庭院的活动者。除掉个人的隐私空间，这里没有秘密。
这也并不奇怪，这里是避风港，是末日派设想中人类对抗世界末日的最后堡垒，不是放纵天性的伊甸园，自然要严密监视和控制住避风港内的每一个人。
除去相互监视的元老们之外，即使是身为秘书长的路麟城也要受到元老会的监视。
只不过和昂热不同的是，末日派的元老们不像秘党的那些老逼登们事情多。
他们不像弗罗斯特·加图索或者贝奥武夫那样有着过于世俗的欲望，争权夺利什么的。
他们只想当末日后的救世主，为此他们可以放弃世俗界的地位和权利，像一群魔怔过头的生存狂一样，千里迢迢地跑到西伯利亚这种鸟不拉屎的大雪原来建造避风港。
零静静地站在乔薇尼的身后，等着她调出监控找到路明非现在的位置。
但是等了半天，乔薇尼还是没能调出最终圣所的监控。
因为那地方根本就没有监控，如果没有元老们批的条子，就连身为秘书长的路麟城都进不去。
乔薇尼满头大汗地找了半天，却仍然一无所获，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床板。
“怎么找不到？搞什么东西？”
乔薇尼发怒地喊道。
“我儿子呢？路麟城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
乔薇尼愤怒地叫道，她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回巢后发现鸡蛋不在家的老母鸡。
但是一直没有出声的零却说话了。
“那边。”她伸出手指着窗外的某个远处，喃喃道。
“那是什么？”
乔薇尼愣了一下，然后连忙一屁股爬起，顺着零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极光？”
她不敢确定地看着那照亮了半边天空的巨大光芒，挠了挠头。
“不对呀，哪有极光长这样的？感觉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把那一块都照亮了……”
乔薇尼眯着眼睛说。
“不过什么东西发光能亮成这样？是会发光的巨人吗？”
零听到她的话后，愣了一下。
“我想，我已经知道你儿子在哪了……”
零幽幽地说。
。
。
。
此刻的路明非已经停下了他的月色血风暴，看着狼藉一片的地面摸了摸下巴。
不得不说，月色血风暴这东西放出来还真炫酷，至少特效和音效都拉满了。
可惜没有科比和他搭伙，不然路明非还能跳到空中，再给大伙表演一手“闪电旋风劈！”
“真是完美的屠杀现场，简直是艺术品。”
路明非满意地说。
在月色血风暴平息后的雪原之上，已经再无一丝活物的气息。
残存的树上都挂着血红色的冰棱，巨大的裂缝在地面绽放开来，顺着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原本纯洁的白色雪地被染成了一片赤红。
这是一切生命都禁绝的区域，血色的烈焰穿透人体的残骸继续往上升去。
那些装甲车和坦克也不复存在，在这片区域内一切可燃烧的东西都被焚毁，只剩下被烧得漆黑的金属框架，里面坐着一些干枯的血色冰雕。
那些龙形死侍也都死光了，只留下一具具横七竖八的畸形骨架，骨头上面满是血和肉丝，看不到一块好肉。
路明非自然是懒得把这些东西移出清单的，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从最终圣所内膨胀的高温气流从下至上地升腾而起，将所有地面上的人体骨骼和骨灰全部压碎。
热空气的压强挤破了这些混凝土结构建筑物，带着这些骨灰继续上升，最后在夜空中化为夭矫的龙形，一闪而灭。
偶尔有坐在坦克残骸里的碎冰和骨骸的碎片掉落，发出破碎的微声。
现在他们仰头便能看见星空了，真是太浪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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