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咋现在才回来?我这菜都炒好了!”
谢羿手拿锅铲头从厨房窗户伸了出来。
“你小子,今天轮到你炒菜?这不真是路上有点事情给耽误了。”
高秀兰菜篮子丢在门口,现在粮票、副食本和粮本仍然在使用,不过城里物资供应状况比七十年代好多了。
“这还有一块肉,中午还炒不?”
谢大脚过来拎起油纸包里面的肉,掂量了一下,估摸着有两斤。
“少放点在汤里吧,剩下的放在蒸蛋里,到时候给筱彤吃。”
“奶,你回来了。”
橙子乐颠颠地双手捧着一个刚烤软的红薯递给了高秀兰。
这可是她亲手烤的,当然第一个半熟的给爸爸吃了。
“真是奶的小棉袄,筱彤,现在感冒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敲敲里屋的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丝暖气,开了道小缝,钻了进去。
被窝里面躺着一个人,脸色有点红,刚睡醒躺着看屋顶。
“嗯?妈,我好点了,就是鼻子不通,嗓子还有点干。”
林筱彤好几年冬天都没感冒了,没想到这次来势汹汹,直接给干到了。
昨天去医院看了是风寒感冒,输了三天液,好在高烧退了。
回来之后又开始鼻塞,今天左边的鼻子才通了。
不过说话鼻音很重,听着就怪怪的。
还有点怕冷,关节酸疼,身上懒洋洋的,也没什么力气。
请了几天假在家里休息,感冒几天人都瘦了不少。
高秀兰看着都心疼,她秋天好不容易才给补上来的肉,病一场,脸上的肉都没了。
“等下喝点温水,润润嗓子,中午等下吃点肉沫蒸蛋。
我今天还和人家换了点艾草回来,晚上泡个脚。”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可以吃饭了。”
谢羿在外面喊,橙子也在帮忙拿碗,谢大脚端菜上桌。
“你小子就不能小点声,今天的菜卖相看着倒是不错蛮。”
高秀兰又把门带上了,练手的次数多了,好大儿的手艺是越发不错了。
谢羿烫了一个碗盛好饭,再用一个碟子装些菜,带着一半蒸蛋先送进屋里去了。
“筱彤,你趁热吃,闺女试了试味道,她说不错。”
床边有个小桌板,还是橙子五岁时三大爷送的,现在又派上用场了。
枕头靠着腰,身上穿着厚外套,小桌板支起来,吃饭正正好。
吃了一口鸡蛋:“好吃。”
今天总算是嘴里能吃出味道了,实在是太幸福了。
谢羿骄傲昂头:“那当然。”
被夸的都有些飘飘然了,迈着外八字出去了。
午饭后又犯困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闭目养神。
门口又被开了一道小缝,有人偷溜了进来。
橙子头上戴着鲜橙色的毛线帽子,脸上戴着口罩,蹑手蹑脚地跑到床边。
耳边听到摸索床单的沙沙声,悄咪咪睁着一只眼睛看着橙子在做什么。
橙子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伸着小手小心地塞到枕头下面,做完之后又偷偷溜出门外了。
等人走了,从枕头下面掏出来一个红色的平安结。
虽然编的不是很完美,样子有些皱巴,一看就知道是橙子自己编的。
放在手里满是沉甸甸的爱意。
……
邵新明天冷了也不大爱出门了,学着人家猫冬,天天缩在房间里。
除非说吃饭的时候才肯出来,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不停地打着喷嚏。
“这什么鬼天气?咋这么冷?再这么了冷下去不得冻死人?”
他一直住在港城,冬天随便套一件外套就出门了,棉袄这东西在那里都是没有市场的。
“Vivian人哪儿去了?”
打着喷嚏问了问秦卫,这人最近没什么事,脸吃的都大了整整一圈。
这人滋润的生活让他不禁怀疑,到底谁才是老板?
“不知道,一早就出门去了。”
接着啃了一口红烧猪蹄,炖得软烂,她一顿能炫仨个!
邵新明没好气地说:“整天就知道吃,吃完了等下去给我买点药回来。”
上次进了局里喝茶,闹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最后徐妈和秦卫红又打起来了,争执间打坏了两个暖水壶、一把椅子、四个茶杯。
损害了公家的物资,最后双方各赔了一半。
徐妈讹人不成,反倒是还要从自己兜里掏出来钱。
简直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回去的路上婆媳两人又打起来了。
秦卫红出门买药,紧了紧自己脑门上的老爹帽。
冬天留着短发,裹得再紧都觉得有些钻风。
嘴里嘟囔着:“她不会是回大院去了吧?比我还知道偷懒。
不行,我也得找个时间去找我小舅,也不晓得我弟过得咋样了?”
……
Vivian裹紧了身上的黑色长款羽绒服,脸上戴着帽子。
匆匆走过,经过巷口的时候鞋子一滑,肩膀不小心撞到走过来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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