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的女朋友是单如珠?”华礼伟需要更直接的证据证明。
“我把单如珠的照片给婆婆看了,婆婆确定是,说一看就很漂亮,印象很深刻,还说裴兆安的女朋友是外国留学回来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我等下要去裴兆安的工作室看看有什么线索,你把这两个人的人际关系再梳理一遍,我就不信两个人谈恋爱一点风都不透。”
“可是华sir,我刚从裴家回来,都问了一天了。”
香港的有钱人里,裴家的关系算复杂的,就三妻四妾这套在他们家还没被取缔呢,死的裴兆安是独子,私生活也干净,要是他堂弟裴兆远,那真的不连轴转个三天根本理不清。
“这样……”严明明燃起一丝希望紧接着被泼了冷水。
“A组那个何家诚,来了好几天了也没事做,你带他去,两个人肯定干得快,明天早上之前给我汇报。”华礼伟拿起外套飞也似地离开了,留下严明明欲哭无泪。
何家诚一见严明明,就有些迟疑,“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严明明翻了个白眼,“我敢肯定我没见过你,但是你一定见过另一个人。”
“谁?”
“温存,我表弟,”严明明指了指戴着的黑框眼镜,“你是不是跟华sir的时候看到过这个。”
回忆猛然涌现,之前在单家确实有一个带同样眼镜的警员,被华礼伟打发去找那些胸针的线索了。
“别看了,表兄弟,不是双胞胎OK?”严明明一脸无奈,明显类似的事情遇见过很多次了。老实说,他和温存仅仅是有两三分像而已,不过是戴了同样的眼镜,居然经常被误认为同一个人或者亲兄弟,有时也会吐槽现代人的观察能力这么差的吗?
何家诚没惹住又瞥了一眼,摘下眼镜后似乎真的长得不一样,就连身高、穿衣风格、性格都完全不一样,怎么会被一副小小的眼镜迷惑了呢。
“明哥,我们接下来去干嘛?”
凡事先叫句“哥”准没错。
“干嘛?当然是找两名死者相关的交际圈了,”严明明摊开两张纸,“左手这张是爆炸发生前一个月单如珠的行程,和谁见面,做了什么都很详细,右边这张是裴兆安的。”
何家诚接过,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慎重地下了一个结论,“好像并没有什么重合的地方。”
“废话,要是有我早就报告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从头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严明明把纸扔给何家诚,看了眼屏幕露出一种不屑一顾的表情后接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严明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挂了电话后直接在单如珠的那张纸上某处打了一个大大的圈。
“你弟打来的?”何家诚意识到这大概是所有兄弟的怪癖,提到对方的时候表情总会显得不自然。
严明明瞪大了眼睛,像是反驳,“华sir那边有发现,找到了音乐会的完整门票,跟单如珠看的是同一场,相邻座。”
“也就是说,本来他们约好一起去音乐会,结果裴兆安爽约了?”
严明明点了点头,手指往下挪了一行,“按照行程上,单如珠听完音乐会后又约了人去酒吧,喝到半夜才回去,是不是感觉心情不太好?我们要找跟她喝酒的几个人问下细节,还有裴兆安为什么爽约,他那天没工作安排,没理由丢下女朋友就待在工作室啊。”
整个单家别墅被惨淡的月光笼罩,屋内不时传来争吵声。
单如珍本想回家拿点东西,意外得知了二姐的死讯,悲伤过度,晕倒了好几次,郝宗杰从报纸上看到案情,担心女朋友,情急之下深夜闯入单家。
正当小情侣相拥哭泣,聊以慰藉之时,单成均发现了房间内的动静,二女儿横死,小女儿又是如此叛逆,丝毫不顾自己的名声,愤恨之下打了单如珍一巴掌。
从小千宠万爱长大的娇娇女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丝毫未体会父亲的痛心疾首,拉着郝宗杰上了跑车扬长而去,单成均呆立在窗口,望着远去的车尾灯,顿时生出一种天人永隔的凄凄切切。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却又为之后的一些不幸埋下了伏笔。
酒吧内的严明明伴着音乐舞动身躯,舞姿夸张也引来不少围观,令坐在角落里的何家诚感到几分难堪,想到温存那副正经模样,更觉得严明明的行为太过丢人了。
“嗨,你不去跳会儿。”严明明边喘气边擦汗,顺手要了杯酒,看架势十分熟练,应该没少来这样的场所。
“我不会。”何家诚尴尬地低下头,实际只是躲严明明的眼神,免得他又露出那种探寻的目光。
肩膀被杵了一下,何家诚看着严明明,见他专心致志盯着一处。
“目标人物出现。”严明明抛了个媚眼,轻佻地走过去,哪里还有警察的样子。
何家诚头皮发麻,听到他喊着“美女”,更是脸红得想找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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