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抬手，“那……”
“拜拜！”
视频挂断。
蓝色的桌面隐约映出白水摸右眼的动作和黑羽快斗的样貌。
他起身去卫生间。
卫生间的镜子要清晰许多，能清晰照出这具身体的眼睛，是偏深的蓝色。
镜子里的不是白水，是黑羽快斗，在照镜子的时候，白水只能看到黑羽快斗，黑羽快斗也只能看到白水，看不到自己。
镜子里的黑羽快斗在凝神屏息，努力看镜子，瞳孔时不时因长时间的凝视而微晃一下，又皱皱眉眨眼，继续努力看镜子。
看着看着，黑羽快斗有些急，眉头也皱起来，那抹蓝色看起来格外活泼。
但没有什么异常。
白水看了十几秒，提议：“你可以往上看看吗？”
“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你。”
黑羽快斗同样提议，“你可以把眼罩摘掉吗？”
“我只能看到你的眼罩，看不到你的眼睛！”
镜子里的白水静静站着，白色的眼罩遮挡了他的上半边脸颊，连鼻子也只露出一部分。
说是眼罩，其实是一块像是薄丝绸的白布，上面印刻着一些不明的纹路，在眼睛部位的下方脸颊上则有蔓延而出的蓝色痕迹。
白水：“……抱歉。”
忘记了，怪不得镜子里的黑羽快斗看起来逐渐急急国王，原来是根本看不到。
“我不确定能不能掀开。”
他抬手，尝试着去掀开看不到和感觉不到的遮眼白布，同时看到镜子里的黑羽快斗更加凝神。
黑羽快斗凝神地看着镜中的白水触碰那条白布，又生疏地摸索了一下，“对，就是那里，再往下一点，对对对！”
“白布动了！可以掀！”
镜中的白水掀开白布，他像是真的长期处于遮眼状态，取下白布便有些不适应突然更明显的光线一样，先下意识侧首闭了闭眼，才又正对回镜子，慢慢地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是蓝色。
明明样貌一样，但大概是神情不同和白水的面部勾画了蓝色纹路，看起来便是黑羽快斗的眼睛颜色更偏深一些，白水的眼睛颜色要偏浅一些。
在宛如冰湖的浅蓝色中，有一点红色的光芒亮起，就在白水右眼的瞳孔深处，像是一颗小小的碎钻。
那抹红色碎钻宛如画龙点睛的最后一笔，把白水点活。
“……”
黑羽快斗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白水，久久才组织出一句话，“……我的眼睛真帅气。”
他感叹：“不愧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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