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们……就是他们搞的鬼！”
入夜时分，张德突然被噩梦惊醒。
不知道张德为何梦到了林栋，梦到了关诚，甚至梦到了崔斌和韩建国，众人在梦中狞笑着围上来，把他一下子吓醒了。
张德点燃了一支烟，刚抽了一口，突然想起妻子汪兰的忠告，除了阳台、家里任何地方都不能吸烟，皱着眉头猛吸了两口，张德把烟头按进烟灰缸。
看着旁边熟睡的汪兰，果露的肌肤是那样的白皙，让张德的心底泛起了异样。
张德不知怎么突然冒出一股子火，一下拽掉了汪兰的睡衣，直接冲了上去。
“你干什么，停下，住手，停……”
汪兰被突然惊醒，感觉到了身体一阵ci痛，她想挣扎来着，可是张德压根不给机会，直接按住她……
良久……张德停了下来，瘫软的蜷缩在了床角上，汪兰麻木到不知是痛苦，她甚至感觉到了屈辱。
崔娜已经离开了张德，汪兰很清楚。
汪兰和张德的婚姻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她一定要和眼前这个混蛋离婚，可是……起码现在不能离。
张德这么粗暴的对待她，让汪兰的心彻底冰冷，眼角噙着的泪水，轻轻滑过了脸庞……
“畜牲！”汪兰在心底里的咆哮。
“呼呼…呼呼……”身旁传来了张德的呼噜声，像是带着满足，又像是带着嘲讽，面对着汪兰这个可怜的女人，肆无忌惮的继续响着。
下河水库值班室，新的一天开始了。
早上6点半，林栋起床走出了值班室，在门口伸了个懒腰，连打了两个哈欠。
天气阴沉的厉害，好在连着三天的雨终于变成了毛毛细雨，看了看标尺旁边测量水流的木头，水平缓了许多，说明上游的水势尚可。
身后的李建设去了茅厕，远处…李二狗带着小胖向水库值班室走来，这两天用不了那么多人，林栋只留下了李二狗和小胖负责巡查，毕竟…水利站的资金有限。
更换车辆已经花费了一笔费用，现在又是汛期，所有的钱款都要做到专款专用，原定临时工的八个编制只保留了两个，每日100元的补贴都如此艰难，看得出来…张德确实很“照顾”河沿乡，真的是非常照顾。
一大早，韩建国准备出发了。
平时赖床的韩雪，早早起来给爸爸煮了一包饺子，虽然是速冻饺子，可她还是有一丢丢儿的进步。
临城有个风俗：“上车饺子下车面”，也就是说出门的时候吃顿饺子，到了目的地来碗当地面食，一切都会很顺畅、顺溜的意思。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韩建国突然想念起自己的妻子成梅。
成梅去了西北半个月时间了，她接手的这个经济案子，横跨了全国三分之一的地区，韩建国算算日子，两口子快三个月没见面了，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一摊子事。
有时候，韩建国也在问自己：这样的生活真的好吗？是不是缺少了什么！
为什么韩雷、韩雪如此独立，也是他们家庭特殊的环境给造成，真心对不起这兄妹俩。
“爸爸，饺子好了，我给你倒了一点儿辣油和醋汁，一大早的少吃一点辣椒，提个味、开个胃就好。”
韩雪把饺子和蘸料端了上来，还有一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可惜这是速冻饺子汤，我争取今年学会包饺子，到时候...让老爸尝尝我的手艺。”
韩雪在水利局上班一个多月，现在处处透着乖巧，比之前懂事了不少，可能是社会的磨砺让韩雪认识到，自己的爸妈真心不容易。
“嗯，好吃。”韩建国夹了一个饺子吃下。
这是韩建国最爱吃的鲅鱼馅的饺子，看着女儿乖巧懂事，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和一个多月前哭哭啼啼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现在和小林……处的怎么样了？
虽然不想那么直接，韩建国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俩比之前好多了，我和林栋订了一个约定……”韩雪倒了一杯水，坐在餐桌旁。
“哦，约定，什么约定？”
韩建国看着女儿，有些儿惊讶道。
“给彼此半年的时间，看谁的进步更大，到时候看看……这里不计算家庭状况哦！”
韩雪看了看韩建国，见他没有特别的反应，继续说道：“谁能在本职工作干好的前提下，进步最大，以后就……”
“就什么！？”韩建国把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端起饺子汤，看着韩雪问道。
“以后就…谁说了算，对方即使占理，也要盲从……”韩雪正说着，韩建国憋不住笑，“噗嗤”一声，把饺子汤吐了出来。
“爸爸，你看看你，你答应人家要端正态度的！”韩雪一边拿着面巾纸，一边嗔怒道。
“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韩建国擦着嘴，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不管对方所做、所说之事是否合理，都需要听对方的，对吧！”
“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你就安心出差吧！”韩雪撅着小嘴，大眼睛瞥了一眼爸爸，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乐呵呵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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