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一长串话说完，刚刚准备离开的几位男女便已惊到了。
那“三个A”的男生眼瞪瞪地看着李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人与“可口可乐、欧莱雅、人头马”广告联系到一起。想到自己先前说的话，一副羞躁难耐的模样，逃也似的走了。
李莱也不看他，只望了望眼前的女子，随后拿起她的简历细看了起来。
他看完了之后，开始说道：“程小姐，与他们几人一样，我对你提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觉得广告是什么，你对广告业的认识是什么？或者说……”
李莱看了那个说“广告要拍得好看”的女子一眼，然后才继续问道：“或者说，你觉得把广告拍得好看，重不重要？”
先前几位面试的人这下倒不走了，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位新来的女子，只见她思考了一阵后道：“我觉得广告的本质……是一个经济行为，既然是经济行为，那么广告好不好看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看它是否达到了它的目的。”
李莱点点头，这个回答就有点认识了，比如说“收礼只收脑白金”这个广告好看不？不好看，甚至很多人听到就烦，但是它的效果如何？它创造了脑白金的销售奇迹。而类似的还有“恒源祥，羊羊羊”，这些广告好看么，但它们的效果怎样？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女子道：“我理解的是，一开始，广告只是一种新闻，旨在告诉大家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却没告诉大家之后应该怎么做。”
“后来，广告成为了一种推销，既然是推销，就含有劝服的意思。消费者本来不想买，被这个广告劝服了，这个广告就达成了它的目的。”
“再后来，广告成为了一种带有经济性质的陈述与推广，也就是付费。通过付费，来进行大众传播，诱其行动，从而使商家获益。”
“所以，”女子最后总结道：“我觉得广告的本质是一个经济行为，它不是纯粹的艺术品，只有艺术品才会关注好不好看。”
李莱听到这里，心中其实已经大感满意，这位女子看着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但是对广告的认识已经比有一些工作年头的广告人还要深了。但是他却故意板着脸对着女子道：“所以你觉得，把广告拍得不好看也是可以的？”
“不，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李先生。”女子看了李莱一眼，继续说道，“一些广告人注重艺术价值，而一些广告人注重经济效应，他们分为各自的两派，没有谁对谁错。广告好看与不好看都可以，重要的是看它最后是否达成了它的目的。”
“噢？”李莱闻言笑了起来，向她问道，“那么你是哪一类？”
“我既注重艺术价值，也注重经济效应，这也是我选择贵公司的理由。”女子见李莱笑了起来，也回了一个清甜的笑容。
李莱点点头，面上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已经高兴得开了花——他对这位程小姐满意么？简直太满意了。虽然这姑娘目前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他却早已认出了此人。
在华文广告的发展史上，有四人被并称为“华文广告四大教父”，或者“四大鳄”，其中一名便是朱加鼎先生的合作伙伴，林俊铭先生。
而另一名姓莫。是另一家与李奥贝纳齐名的4A广告公司，“麦肯光明”的总经理暨执行创意总监。
莫先生后来在做到麦肯光明的中华区董事长之后，离开了这家曾服务了36年之久的公司，成立了自己的创意热店。
而他的另外四个合伙人中，有一名女性，姓程，人送外号“程程”，便是面前这一位女子。
这一位女子举止端庄，知性柔美，穿着一套合体的女士西装，里面衬的是白色T恤，带着一副无框的眼镜，是李莱在除娱乐圈外，见过最美的女人。
他心中既有了将她纳入麾下的打算，那么必要的阵前展示，便少不了。
“程小姐。”李莱再向她看了一眼，问道：“那么程小姐，伱要不要听一下我对广告的看法。”
“愿闻其详！”程小姐听了此言当即正襟危坐起来，似乎对李莱的这个回答很上心，也很好奇。
而与此同时，门口偷听的方嘉嘉、韩毓婷、何礼华三人，也将脑袋悄悄地冒了出来。
只见李莱慢条斯理地说道：“程小姐说，一些广告人注重艺术价值，一些广告人注重经济效应，没有谁对谁错。但我不同意，两者都不同意。我认为，广告既不是一门艺术，也不是一种推销的手段。”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程小姐，才继续说道，“它是一门科学！”
“科学？”听了这个回答，别说正在面试的人，便是三个已经跟了李莱一个多月的老员工们也愣了愣。
只听李莱继续说道：“不错，它是一门科学。既然是一门科学，那么它就有着一套独属于它的知识系统。”
“这系统可以帮助我们去预测客观的事物，与客观的市场。因此，运用这个系统，去对整个市场建立一种有序的独属于你的知识体系，这才是广告人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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