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就叫上明霞回到自己屋里,开始研墨绘图。
既然这里产媒,那就不能浪费这么好的资源,所以她要把制作蜂窝媒的工具图画出来,尽快请铁匠打造出来,而且至少要打造十套。
另外就是专烧蜂窝媒的炉子,也需要画图定制。主要是里面的炉芯,大小规格万不能错。
因为蜂窝媒燃烧的温度极高,所以里面的炉芯得耐高温。也就是说,最好是用耐火砖那样的材料制作。可是她虽然记得耐火砖的材料成份,却不知道如何搞齐那些材料。
最后她摆滥地想:不管了,反正这里的粘土本就富含矿物质,没准直接就可以烧出合枚的炉芯呢。要实在不行,就让巴老板往里面加一些沙粒,沙粒应该是含有石英成份的……吧?
惠县长在巳时初刻到达。他轻车简从,只带了一位师爷和一位长随。
师爷头发花白,年近五十,长得削瘦精明。长随的年龄和惠光宗相仿,约三十六七模样,生得健壮干练,眉眼五官相当好看,想必年少时是个俊朗少年。
师爷这个职位很特殊,总是伴随在官员左右,参与审案和行政治理,权利似乎仅次于他所跟随的官员。但其实他们并不是朝廷编制内的成员,只是官员私人聘请的智囊谋士。
长随则是惠光宗自小一起长大的书僮。他的书僮不止一个,用得惯了,便提拔成为管家和长随。长随要做的事有些类似于地球上的“工作助理”,凡是需要动手和跑腿的事,都由他去做或是他安排人去做。
长随之于男主人,相当于贴身丫鬟之于小姐,有时候是要抱在一起睡的。没错,就是要做那种羞羞的事,所以挑选书僮定要那长得好看的。
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书生和书僮之间,都有过性接触。这和同性恋无关,多数只是青春懵懂时期,因为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忍不住好奇而做出的一些亲密接触。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男女通吃,只不过有的偏同性多点,有的偏异性多点。
林文涛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他和杨本华一起,带着杨以诚以及韩贵和韩寻墨出门迎接县长。白令霜和林玉春则带着林文涓、杨以善以及几个女仆在门内迎接。
惠光宗态度亲切随和,没有丝毫官架子,见林文涛要行礼,就赶紧拉着他的手,并极富感情地说:“贤侄,我与你父亲亲如兄弟,你也当视我为叔父,叫我叔父即可。你若如此见外,我会生气的!”
这样的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其实在林文涛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怪罪惠光宗的,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死。但是这种情绪不能表现出来。
他只得恭敬地叫了声:“叔父。”然被惠光宗拉着走。
惠光宗对笑得有点谄媚的杨本华也很客气,面带笑容地说:“杨里长不必多礼,我们也是旧识,以前的情谊还在呢。”
他又对显得拘谨的杨以诚笑道:“这位是文涛的表弟、杨里长的幼子?”
林文涛和杨本华齐声说是。
惠光宗感叹道:“没想到当年调皮捣蛋的顽童竟长成了个俊秀少年,有十四岁了吧?这个头……和我差不多高了!”
进了大门,便见到白令霜带着一众女眷整齐地行了福礼,齐声道:“拜见县长大人!”
“快起来!快起来!嫂子不可如此多礼!”惠光宗显得很是不安,忙抬手虚扶。等白令霜起身后,他便十分庄重地拱手弯腰,行礼道:“小弟光宗见过嫂子!”
白令霜纵然对他有千般怨言,此时也不敢泄露丝毫,只端庄道:“大人礼重了!大人里面请!”
从三年前开始,惠光宗就与林玉光兄弟相称,二人经常携手同游,谈笑风生,夜里则抵足而眠,吟诗作对。双方在学业上大有进益。他一直尊敬地称呼白令霜为嫂子。
在林玉光因救他而身亡后,他对白令霜的敬重就更上了几层楼,就差拿她当母亲供养了。
可是白令霜心有芥蒂,不想见到他,不想跟他说话,不想接受他的任何馈赠,所以他只能保持距离,只与林文涛通信,指点林文涛的学业。
一群人于前院客厅里坐下,丫鬟迅速上茶,开始说着各种看似亲热却又客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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