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有毒？”秦大山大吃一惊。
不仅他感到吃惊，就连白令海、杨本华、巴老板这些极富生活经验的人也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莫郎中，他原本是想追问白青羽，究竟是什么药既能无色无味，还能把人快速迷晕过去？可是现在却被朱砂有毒的消息给震惊到了。
在莫郎中的医生生涯中，遇到过的不少病症都跟朱砂有关系，只是他不曾深想，或者说从不曾往“朱砂有毒”的这个方向思考过，于是都成了他心中解不开的迷团。
如今被白青羽一语道破，他便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明悟，许多病症不解之处就豁然明了。
事实上，这个世界的许多大夫应该都觉察到朱砂有问题，但是都没有去深思。
因为在世人眼中，红艳艳的朱砂可是好东西，颜色吉祥喜庆就不说了，还有驱鬼避邪之功效，道士炼制仙丹用的主材也是朱砂，就连皇帝御笔朱批用的都是朱砂。
白青羽肯定地点头：“对！有毒！朱砂含有水银，而水银有毒。”
“水银挥发出来的气体无色无味，所以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另外……”
“铅也有毒！有的女人想让脸变白，就往脸上抹铅粉。抹了之后，脸皮的确变得雪白，还细腻滑嫩，但是时间久了，就会铅中毒。”
莫郎中忙问道：“那中毒后都有哪些症状？”
白青羽：“长期涂抹，脸上会出现大量斑点，等于是是毁容了。不过，毁容算是轻的了，中毒再深一点，会持续出现头痛头晕、记忆力减退、腹痛和肌肉酸痛等不良反应。”
“还有这种事儿？”秦大山一脸惊讶。
莫郎中沉重地点头：“的确如此！我见过不少病人，她们都有涂抹铅粉的习惯，脸上的斑点又大又多，严重的也伴有头痛头晕、全身肌肉酸痛等症状。看过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
众人猛吸冷气，尤其是在场的女性，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白青羽：“所以我才打算把我所知道的知识都写下来，利用说书场馆向世人宣讲出去。”
白令海点头道：“的确该把这些知识宣扬出去，否则不知会有多少人受害。”
白令霜庆幸地说：“幸好我不爱涂脂抹粉儿……啊！难怪她们脸上有斑……”
大家都惊讶地看向她，很想知道她说的“她们”指的是谁。
其实不用她说，大家也能猜到定是富贵人家的女性。想到那些权贵人家的女子向来高高在上，如今却因为爱美而中毒，毁容的同时又暴露出无知，想想都觉得——幸灾乐祸好开心。
白令雪则直接替大家解了惑：“京城的富家小姐，好多都有涂脂抹粉的习惯。只不过，有些小姐用得少，只在出门做客或宴席聚会之时才抹一点。而有些小姐……天天抹！”
林文涓吓得赶紧道：“寻芳，等会儿回去就把我妆台上的粉盒扔掉！太吓人了！”
白青羽忙道：“如果是纯花粉的，就不会有毒。只有加了铅粉的才会有毒。”
林文涓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坚决道：“扔掉！虽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加铅粉，但是每次用过后，我都觉得脸上痒痒的，要过上几天才会消失。”
白青羽：“也有可能不是铅中毒，而是对花粉过敏。不过，既然对花粉地敏，那也最好不要用了。”说完，又觉得不像是花粉过敏，因为花粉过敏的症状是打喷嚏。
这时，杨本华对他妻子林玉春道：“回去就把家里的那些东西扔了！别再用了！幸亏你平时都不怎么用！还有以柔和以善，也叫他们不要再用了！”
林玉春被吓得不轻，连连点头说：“嗯！嗯！我知道了！”
接下来，白青羽开始说第二件事：“巴老板，漆老板，炼制封面瓷砖的技术难度不大，你们两家应该都能炼制，在技术上，要互相交流和指正，这样才能快速提升。”
两位老板一脸严肃地点头。如今都是依附在白青羽的羽翼下的人，自当互相扶持。
“你们现在要赶紧培养出一批优秀人才出来，咱们争取在每个府城都建一个窑场，每个窑场都至少得有一个烧窑的，一个制砖的，还得有一个搞管理谈生意的，其余的人员可以就近招聘，但是这三人得用我们信得过的自己人才行！”
巴老板和漆老板一起点头：“知道了！”
白青羽又叮嘱了一句：“我知道你们手下的那些工匠，收徒传艺有许多规矩和讲究，一般都要让徒弟免费干上几年活儿，才肯把真正的手艺一点儿一点儿传给他们。不过这次情况比较特殊，你们得以最快的速度把人给培养出来，咱们才能多办窑场多赚钱。”
巴老板和漆老板赶紧点头。
白青羽又道：“关于在外地建窑场的事，你们和你们的亲戚朋友，家里有余钱的，都可以出钱入股，等窑场赚了钱就按股成红。不会做生意也没关系，出钱就行，由我们替他们做生意，赚了钱大家分。当然，我得占大头，我得掌握绝对的控制权，这点得先给你们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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