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惊讶的问：“您怎么想起要来香江了？”
何大清道：“世界很大，我想看看。”
娄晓娥以为何大清是奔着她妈来的，心里微微不喜，但还是答应了，说尽快帮何大清办理各种手续，但怎么也得需要一段时间，让何大清不要着急。
又让何大清跟何晓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娄晓娥回味着那句“世界很大，我想看看”，笑着对何晓说道：“你别说，你爷爷这句话还挺有诗意，颇具浪漫主义气息。”
这边何大清去交费，聊了二十分钟，话费二百零八块。
好嘛，一分钟的话费就要十块钱。这年头国企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百，手艺好的厨子一个月不过挣五、六百，干一个月还不够打一回国际长途的。
好在何大清兜里有钱，也不在乎，就付了钱。
工作人员看着何大清出去的背影，纷纷议论：“你说这老头儿是干什么的？这年头谁打长途不是提前想好词儿，接通了跟机关枪似的一口气说完就撂电话，这位可倒好，拿着长途电话唠起家常来了！”
“我看啊，一定是回国的老华侨，这是遥控指挥在国外的公司呢，人家分分钟挣几百万，会在乎这一分钟十块零四毛的话费？”另一个工作人员猜测。
何大清当然听不到工作人员的议论，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去公安家属院。
凭着原身的记忆，何大清找到了何雨水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锐刺耳的女声：“雨水，不是妈说你，你小叔子、我小儿子，在家闲了也有半年了，让你去找你哥给他介绍个工作，你看你，老是推三阻四的。”
就听雨水小声说道：“妈，我不是给建军找过几个工作嘛？你为什么非得让他去我哥那儿？”
要不是何大清的身体强化了，哪里能听清楚？
“哼！”
何大清又听到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又响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不看看你给你小叔子找的都是什么工作！什么棉纺厂的保安，还是临时工，要是保卫科的也就算了，让我儿子干临时工，你瞧不起谁呢？
“还有什么商店的保洁员，我儿子一个堂堂大小伙儿，你让他去伺候人？你哥哥干的就是伺候人的下九流，竟然想着让我儿子也去干这个？何雨水，你安得什么心？”
何雨水依旧很小声的说道：“妈，那我回头再给他找，我哥那儿真不合适！他在那儿也是打工的，老板是人家娄晓娥，他跟娄晓娥又没结婚，您说他那说得上话啊！”
雨水婆婆：“你在这儿蒙谁呢？你打量我不知道？你哥哥的后老伴儿秦淮茹的几个孩子都在你哥那儿工作吧？那个见了你老公就喊傻姑父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小当，她是不是在蜀湘楼当经理？你哥哥的后老伴儿的闺女都能当经理，你这个亲妹妹的小叔子怎么就不能去找个活儿干呢？”
何雨水心里发苦，那是傻柱的本事吗？一开始娄晓娥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无非是想着讨好傻柱，所以才接纳小当、槐花，也有一个拿钱砸人，让小当、槐花跟秦淮茹产生隔阂的意思。
至于后面，何雨水都看出娄晓娥对傻柱没那个意思了，为什么还留着小当，这里面的事儿就不太好明说了。
自己这个婆婆，自从自己嫁过来就老是为难自己，以她何雨水的脾气，怎么能忍下来？唉，谁让她出身不好呢？一个跟着寡妇跑了的爹，一个娶了寡妇的哥。
当初结婚的时候，这老太婆就有意无意的说什么家庭条件不重要，他们不是物质的人，可家风清白最重要……
婚礼上说这话，点谁呢？
可何雨水能怎么办？婚礼上一个娘家人没有，只能含着泪给婆婆敬茶……
何雨水估计再不走，她婆婆又该说偷鸡的事儿了！
果不其然，就听她婆婆说道：“那年，眼瞅着建国就可以往上走一步，可偏偏你哥偷人家鸡，弄得被举报了，后来就遇上起风，一下子蹉跎了十年啊！
“现在跟他们一批的哪个不是局长、政委，最不济的也是大所的所长了啊，哪像建国，这么大岁数还是个刑警，三天两头的出差！
“雨水啊，不是妈说你……”
“砰！”门被踹开了！
何大清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何雨水赶紧迎上去，问道：“爸，你怎么来了？”
何大清不搭理雨水，而是问雨水的婆婆：“你就是这么一天到晚的拿话磋磨我们家雨水的？”
雨水婆婆一翻白眼：“亲家公，话不是这么说的。别说我没怎么着她，就是怎么着她了，我是婆婆，她是媳妇儿，就得受着，这是四九城的规矩！
“您这是去保城时间太长了，把老理儿都忘了吧？”
何雨水听见自己婆婆讽刺何大清四六不懂、跟寡妇跑去保城，一时也气愤不已，站出来说道：“妈，你怎么说我都成，可不能这么说我爸！”
“哟！你倒是贴心小棉袄，暖心的很！可惜你爸不把你当玩意儿，跟寡妇跑的时候想着你啦？”雨水的婆婆讽刺道。
“啪！”
一巴掌落下，屋里终于安静了！
但安静也是刹那，随即就是一声尖叫：“啊，何大清，你个老不死的竟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
“你……”雨水婆婆捂着脸，看着何大清不敢说话。
何大清拉着何雨水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雨水走！这家咱不待了！回头就离婚，爹给你找更好的！”
雨水婆婆嘟囔着：“都是黄脸婆了，找个屁！”
到了楼下，何雨水挣开何大清的手，说道：“爸，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傻柱欺负你了？”
何大清看着雨水被婆婆欺负成这样还不忘先关心自己，觉得很欣慰，他领着雨水到了一个茶馆坐下，叫了一壶茶。
何大清说道：“雨水，别担心，你哥没欺负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刚才爸冲动了，可你也别怕，如今爸有钱了，你不用再委曲求全，一会儿就跟我走，爸给你买套四合院，以后咱们自己个关起门来过日子！”
说完，却没听见雨水回话，大清望去，只见雨水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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