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安言没什么能耐。
萧景容接连几日没回来睡觉,也没再要他侍寝,他还傻乎乎的只以为对方是太忙了。
毕竟他知道德王即将入京,此事需好生准备筹谋。
所以,外边传来萧景容在外边有了新欢的时候,沈安言还忙着生意场上的事情,天天想着多赚点钱,多拉拢点人脉。
萧景容察觉出了他藏的那点小心思,把他那点比芝麻还小的胆子吓得整日惶惶不安,生怕哪日男人就把他手中的东西全部拿走,到时他更是一无所有。
原先他还能镇定分析一切,现在却莫名其妙慌乱起来,就好像世界末日到了,他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却又不肯什么都不做,只能瞎闹一通,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更安心一些。
在外奔波了一天,沈安言回来用膳后便打算去沐浴,早点歇了。
忠祥却试探道:“外边的谣言,公子可听说了?”
沈安言却反问道:“什么谣言?”
忠祥:……
好在沈安言又很快反应过来,笑道:“你是说王爷在外边有人的事情吗?未必是真的,便是真的……也是人之常情。”
他自可以去大闹一场,萧景容也未必会责怪他,但男人说不定会就此收回他手中的东西。
上次他选错了,这次……他只能将错就错。
不管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不在乎了,如今箭在弦上,他不可能还把弓给放下。
“公子……”忠祥顿了顿,委婉道,“主上对公子是真的疼爱,公子何不再为自己争取一番?”
听了这话,沈安言便开始发呆。
好一会儿后,他问忠祥道:“若是我再去求你家主上,要他给我一次入朝为官的机会,你说……他还愿意吗?”
忠祥便沉默了。
结果跟沈安言想的一样,所以他并不意外,只是轻笑了一声。
所以看啊,像他这种身份卑贱的人,是不能做错选择的,机会稍纵即逝,一旦选错了,下一次……便是死路一条。
萧景容不再信任他了,而他也的确没有让对方信任的资本。
或许留在这王府内,他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但他如今已经不愿再为人鱼肉。
萧景容的宠爱已经开始减退,太后与国舅仍旧对他这条小命虎视眈眈。
他真的……赌不起。
忠祥自是明白朝不保夕的感觉,指望主子的疼爱,倒不如指望自己拼一把,其实若他是沈安言,也是一样的选择。
但他还是不得不劝道:“主上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公子的。”
沈安言垂眸,第一次跟忠祥说起以前的事,他声音很轻,轻到仿佛没有力气去说话。
他说:“忠祥,你知道上一回跟我说这话的人是谁吗?”
忠祥一愣,便听他说:“我以前是在青楼当小厮的,那里的老鸨是个肥胖又精明的女人,我的卖身契就捏在她手中,但她说过,她要收我入房,只要我把她伺候开心了,她便让我做那里的第二大掌权人,我信了……”
他那时候多天真啊,人人都道他油腔滑调,是个会做事的人,可他太天真了,相信了老鸨的话,那会儿也好多人说老鸨绝不会亏待他,就连老鸨自己都是这么说的。
可后来呢?
他又说:“我还认识一个叫秀儿的女孩儿,我们伺候着同一个姑娘,那个姑娘认识了一个书生,那个书生为她神魂颠倒,日日对天指誓,说绝不会亏待她,她便跟着那个书生私奔了,还有秀儿……我帮她嫁给了当地一个很有钱的老男人为妾,她被那老男人的某个儿子哄得团团转,那个少爷也说不会亏待她,但你知道她们后来都是什么下场吗?”
沈安言轻声道:“我在那座青楼里见过太多的承诺,宠爱……那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因为一个男人可以宠爱无数人,那些誓言就如镜花水月,晃一晃便没了,我这般卑贱,又怎么敢奢望你家主上一直宠爱我,不会亏待我?”
“公子……”
忠祥想说主上不是这种人,但他自己却在要开口前猛地顿住了。
他一个内侍,又是个太监,如何便能替萧景容做保证?
沈安言又笑了笑,他对忠祥道:“你也不必替你家主上说好话,我此言并非是埋怨,我其实是感激你家主上的。”
他说得很认真:“你家主上几次救我性命,替我拿回卖身契,之前也给了我宅子和金子,还让许管事照顾我,对我已是仁至义尽,我寻来都城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但你家主上仍旧愿意收留我,对我这般宠爱,我是很感激的,你家主上是个好人……”
虽说沈安言也清楚,萧景容把他留在王府内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两人也算是各取所需,但站在他的角度,男人对他也算是无微不至了。
他不愿意留在王府,不是因为萧景容不好,仅仅是因为他想要更好地活着。
老鸨当初对他不好吗?
楼里的人犯了错,他撒个娇说上两句,她便不愿意计较了,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第一时间赏给他,之所以让他伺候巧玉,也是因为巧玉是老鸨最看好的花魁,名义上是伺候,实则是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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