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沈轻言声音冷淡。
舒澜在那边犹犹豫豫好半天，这才说道：“我真没那么多时间，而且吧，这事儿又没有太多的技术要求，让国际计算机研究院的人帮你盯着就行了，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帮你盯着电脑屏幕。”
她这样说，明显是准备耍无赖了。
沈轻言冷哼，反问道：“计算机研究院的人可信吗？”
“……不怎么可信。”
沈轻言：“？”
“苍龙，你先别生气，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肯定会帮你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嗯，你继续说，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舒澜在电话对面笑着说道：“我利用我在那边的权限，单独开个项目小组，所有人共同担责，如果项目内容泄露，直接追究到个人。”
“行。”
沈轻言想了想。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舒澜这个人得了好处不办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用想他就知道，舒澜奔波忙碌了这么久，现在手头上没什么大事了，她难免就想要到处去浪一浪。
“好嘞好嘞。”舒澜见他答应，连忙说道：“那你先忙，我安排好这边的事就撤了。”
沈轻言一句话都没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通过几次艰难的电报对话之后，正式确定了交换时间在两天后。
19区的信息室里。
沈轻言靠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国际计算机研究院那边传回来的信息。
舒澜是通过人脸识别的方式找到了苏墨琛的位置，但这样的办法也难免有不少弊端。
其中最大的弊端就是详细位置不准确。
毕竟他们只能通过已有监控摄像头的拍摄画面找人，而苏墨琛显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出现在监控摄像头下。
所以他们只能找到苏墨琛最后出现的位置，从而确定他就在该地区。
这时候，陈愿走了进来。
沈轻言抬眼问道：“苏墨琛有没有军火工厂？”
“有。”陈愿点头，“在南美。”
说完，他想到自己查到的事，又继续说道：“苏墨琛这个人不知道想干什么，从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自主生产枪械的能力，只是我们这边从未注意过。”
要知道，在国际军火界，灰铁三角洲是有相当强的底气在的。
在世界上，除了寥寥无几的强国官方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在军火界胜过灰铁三角洲。
也正因如此，南美、东南亚、战区、东欧这些地方的许多军火商，都被他们称之为二手军火贩子。
沈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
“他想建立另一个灰铁三角洲。”
陈愿：“？？？”
“很奇怪对吧？”
沈轻言摇了摇头说道：“灰铁三角洲从战争年代建立，发展到今日足足上百年，才有了现在的规模，他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在这种年代建立另一个灰铁三角洲……”
“这个人的想法很疯狂。”
“对，异想天开。”
沈轻言笑了一声，又说道：“去查一查他在别的地方有没有地下军火工厂，狡兔三窟，他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陈愿点头，“是。”
等陈愿走了之后，沈轻言回想着刚刚的话，又看上电脑上一幕幕苏墨琛出现的画面。
他觉得这个人简直是疯了。
又蠢又疯。
灰铁三角洲能建立的关键，并不在于他们这些人有多厉害，而在于灰铁三角洲是在战争年代建立的。
即使是能力相同的人，在不同年代、不同大背景下做出同样的事，也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
两天后。
沈轻言亲自带着苏锦宜出海，随行的还有灰铁三角洲19区的几位飞行员，开着战机在空中护航。
此时此刻，沈轻言靠在甲板上，跟邵煜深开视频，摄像头却是对准了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很蓝。”沈轻言说道。
邵煜深：“对，我还听到浪的声音了。”
沈轻言：“？”
“能听懂我的暗示吧？”
沈轻言：“……”
邵煜深盯着那片湛蓝的大海，又忍不住说道：“沈小二，老子又不是没见过海！我不想看海，我要看你！”
“哈哈。”
沈轻言笑了两声，又把手机调回了前置摄像头。
“好，看我。”
邵煜深盯着屏幕里的沈轻言看了好一会儿，“你是不是又瘦了？”
“没有，是你瘦了。”
“我瘦一点没关系，但你不能再瘦了啊，要多吃饭，否则就只剩一把骨头了……”
“不会。”
沈轻言远比别人更加看重自己的身体。
对于站在他这种位置上的人来说，武力与生命息息相关。
他或许可以不用去执行各种任务，但却仍需要自保。
邵煜深吸了吸鼻子，对沈轻言说道：“这么久不见，我真的特别想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镜头里好像出现了一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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