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的女人很难，无儿无女又没结婚的女人更难，甚至都找不到地方埋。
据曹嘉仁所知，在顺德地区的自梳女，如果不提前给自己找个名义上的丈夫，死了连埋的地方都没有。
自梳女理论上也是出嫁的女人，而娘家的墓地不埋出嫁女，自淑女又没有夫家，只能花钱买一个早死的男人当名义丈夫。
曹嘉仁对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百多个小妾没什么看法，反正也闹不到他面前，抱怨了几句之后也就跟着到了隔壁的清风苑。
清风别院以前的收养体系是靠各地的青楼支撑，现在也一样靠各地青楼，只不过就是随着曹嘉仁这个大金主的加入，规模变得更大了一点。
“这些年不断的有人送来，也有年纪大了的离开，现在里面总还有多人，女中每年只录取200多号人，如果考不进，就会被安排进工厂上工”
“女中名额为什么不多安排一点？”
“200个名额已经很多了，这些丫头们出身不好，出去后没有帮衬养活自己都难，公司也安排不了太多的管理岗位，总不能让她们女中毕业之后去车间上班吧”
金秀娘的话让曹嘉仁无话可说，清风苑就是家孤儿院，能把她们养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再给她们安排前程实在是为难人。
如果不能安排前程，给她们学太多知识反而是害了她们，能脱离文盲已经超越了这个年代绝大多数女人。
清风女子大学在女中录取率是60%，也接受外部学生报考，只不过这么些年外部的学生加起来也没超过100个，还都是一些关系户的女儿，说白了就是被送过来拍马屁的。
在女中之前的生活条件非常一般，睡的是大通铺，吃的是大食堂，就连穿衣服也都是统一款式。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能吃饱穿暖，有热水洗澡，普通病症有治疗，完成启蒙之后还能被传授各种手工，整体条件略好于欧洲那些教会开设的寄宿学校。
从女中开始就完全不一样了，女中是四人间宿舍，每个月还有少量的生活费，女子大学宿舍换成了单人间，生活费也大幅增长，每年还会资助十个人去国外留学。
“你们这些条件，如果被那些不愿意来的人知道了，估计要后悔死”
“那你就错了，这年月能送女儿上高中的家里都不差钱，没几个愿意让女儿去留学的，毕竟女儿留学回来都成老姑娘了”
“好吧，你是对的，女中还有女子大学姑娘长的真漂亮，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就知道你会起这个心，女中可不仅仅是看成绩，也是要看长相身段的，只不过不会公开说而已，无瑕，你过来一下”
金秀娘对曹嘉仁起了色心倒也没说什么，养了这些丫头十几年，收进房也天经地义，也是个将她们变成自己人的有效手段。
正在绣花的郁无瑕，听见金秀娘的话，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
曹嘉仁对自己来清风苑的决定非常满意，不来清风女中如何能遇见郁无瑕？
这可是李小冉啊！
又白又大的李小冉。
郁无瑕是电视剧《凤穿牡丹》女主角，简单来说就是个苦情戏女主角，从出生开始就被算命先生说在18岁之前会妨碍家里，因此被送到了尼姑庵，从大小姐变成了孤儿，曹嘉仁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郁无瑕。
“金妈妈，你叫我”
“无暇，这位是曹爷，就是给咱们清风苑资助的曹爷，曹爷第一次到咱们清风苑参观，你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对这里比我熟悉，你帮忙介绍一下”
郁无暇听见金秀娘这话，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像是害羞，又像是伤心，但终究没有拒绝金秀娘的安排。
金秀娘每年都要往曹家后宅送最少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普通美女，也有惊喜，曹嘉仁就遇见过一个许晴，只是还太年轻了，满月风情还没形成，还需要曹嘉仁多多努力。
进了曹家后宅的女人，也不会断了与之前小姐妹的联系，金秀娘给曹家后宅送美女的事情自然就是个公开的秘密。
郁无瑕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尤其是之前金秀娘和她谈过这个事情，只不过当时她没答应，金秀娘也没强迫她。
清风苑每年离开的人有超过一千名，百里挑一也能挑出十几个人，没必要搞强制。
曹嘉仁不知道郁无暇复杂的心理变化，他只是对郁无暇的讲解比较有兴趣。
郁无暇比陆曼笙她们要小一岁，现在还没从女中毕业。
“这是我们的礼仪课教室………”
全世界的女校都离不开一些淑女课程，哪怕是到了100多年之后，上海唯一的一所女子中学也有礼仪培训课，现在的清风女中就更别提了。
不但有礼仪培训课，还有艺术鉴赏课，让她们在夸一件艺术品的时候，至少知道从哪里开始夸。
在厨艺教室的时候，曹嘉仁居然又遇见了个熟脸，是比李小冉更让曹嘉仁欣喜的熟脸。因为这是他亲爱的圆圆老婆。
“明月，这是曹爷，我带他参观学校”
“曹爷好，曹爷，我这炉饼刚出锅，你要不尝尝？”
看着脸上带汗的高明月，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曹嘉仁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
高明月是电视剧《爱无悔》里的女主角，也是一个苦情剧女主角，只是曹嘉仁比较奇怪她怎么会在清风女中，虽然电视剧里她是私生女，得不到家族承认，可她父亲对她还是不错的，生活也算是小康之家了。
“嗯，有点甜，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甜丝丝的，无暇，你也尝尝，这里面放的是荷花叶，不对，荷花叶榨的汁水吧，好像还有点其他的”
高明月做的饼确实挺好吃的，曹嘉仁也不算乱说。
“曹爷好厉害呀，一下就吃出来了，这中间部分我加了荷花水，荷花水与荷叶水味道有点像，可仔细感受又不一样”
看见高兴的高明月，郁无瑕这个时候反而有点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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