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打在巴桑身上，巴桑浑身发颤，骂道：“小怪物，你还敢打我。”伸手去打小鱼儿。
小鱼儿又发出一道紫光。紫光打在巴桑身上，巴桑浑身发抖，比上次厉害了，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旁，一下子趴在了桌上。
一旁的小姐看到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躲到房间门口，时刻准备逃跑。
“让我们离开这里。”吴家宁哀求道。
“让我赔了钱，还想走，哪有这么好的事。”巴桑趴在桌上，气息虚弱的喊道。
“赔了多少钱？我还你。”
“十个铜桥币。”
“我现在没有钱，等我挣到了就还你。”吴家宁说。
“想的挺美，不能接客，就给我干杂活。老娘绝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巴桑缓了过来，慢步走向吴家宁。
小鱼儿见巴桑走来“哼”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再走了。
巴桑惧怕小鱼儿，慌忙退了一步，看着吴家宁喊道：“不能接客，你也不配住在这里。”转身把吴家宁的衣服和包裹扔在了房间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巴德，巴德。”
巴德急匆匆地跑来了，“什么事？”
“送她去马棚旁杂物间里住了。”
“哦。”
巴德走进房间，看到吴家宁的脸吓了一跳，“妈的，这么吓人。”
“赶紧滚，别耽误做生意。”巴桑骂道。
吴家宁不得不站起来，走出房间捡起地上的衣服和包裹。
“跟我走。”
巴德带着吴家宁走下楼，走向土楼的后院。
“还看什么，都给我接客去。”巴桑喊道。
小姐们乖乖地转身走出房间，各忙各自的了。
土楼后面是个大院子，院子里有厨房，有仆人的宿舍，还有一个马棚。
马棚旁有一间杂货屋。
吴家宁和小鱼儿被安排住进杂货屋，连和楼下陪客的小姐住在一起的资格也没有了。
巴德打开杂货屋的木门，“你们就住在这里。”
这时，马夫给吴家宁送来一盏油灯，弱弱的灯光照亮了狭小的屋子。
屋内又脏又乱，放满了各种杂物，有破旧的桌椅板凳、破旧的酒壶酒具，还有破旧的炊具和碗碟，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更闹心的是，站在屋内还能闻到马棚的酸臭味。
小鱼儿看着狭小的屋子很是郁闷，和楼上的房间相差太远了，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阿娘，我们能不能不住这里？”
“这里看着脏，阿娘打扫一下就好了。等阿娘挣到钱了，就带你去好的地方住。”
“嗯。”
吴家宁没有嫌弃，只要不用卖身，住在哪里都可以忍耐。她借着灯光，很快收拾一片可以睡觉的地方，可惜没有木床，只能打地铺，打地铺也没有草席。
吴家宁正在犯难时，善良的马夫送来一大捆草料，“天凉，把这些草料铺在地上当草席用。”
“谢谢您了。”
“没事，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要小心。”
“嗯。”
吴家宁接过草料，均匀地铺在地上，铺完草料和小鱼儿坐在草料上休息。
不一会，巴桑走到杂货屋门口，看到吴家宁坐在地上偷懒，喊道：“等着吃饭呢，给我干活去。”
“嗯。”吴家宁站起来走出了杂货屋，临走时又扭头看了小鱼儿一眼，“在屋里待着，不要乱跑。”
“好。”
巴桑带着吴家宁走到厨房外的水井，水井旁放着两个大木盆，木盆里堆满了沾满油渍的盘子，“打水洗盘子。”
“好。”
“给我洗干净点，打碎一个，要了你的命。”巴桑厉声道。
“知道了。”
吴家宁走到水井旁，拿起水桶打水了，一连打了四桶水，累得气喘吁吁，转身走到木盆前蹲下，拿着抹布开始洗盘子，冰凉的井水很是冻手。
这时，不断有男丁送来脏兮兮的盘子，只见盘子越来越多了。
吴家宁看着堆积如山的盘子一阵烦闷，现在想来，以前是多么的幸福，眼泪不知觉得流了出来，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不知道弟弟会吃什么样的苦。
夜深了，红楼馆的客人也都退去，留宿的客人也都上楼洞房花烛了。
空旷的大堂一片狼藉，桌子上和地上都是脏兮兮的，甚至还有呕吐物。
洗完盘子，吴家宁累得腰酸背痛，差一点站不起来了，两手都冻僵了，已经没有一点知觉了，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又被喊到大堂里打扫卫生。
大堂内，两名男丁忙着擦拭桌子，两名男丁忙着把长凳放在桌子上，方便打扫桌子下的卫生，还有几名男丁在楼上打扫卫生。
这时，吴家宁拿着扫帚在大堂里扫地，她一手拿着扫帚扫地，一手扶着腰，长时间蹲在地上刷盘子，导致后背酸痛，整个身子弯不下去了。
巴桑站在楼上监督吴家宁干活，说是监督，更多是想拿她出气，毕竟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而且还打了水漂，只有让她多干活，心里才平衡。
“每个角落都给我扫一遍，要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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