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人家老廖就比你安静。”
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纺织厂的廖厂长无奈极了：“我是管不了那些事儿。”
纺织厂里上面还有一位厂长负责，虽然他是副厂长，但是，这些事上他说了还真不算。
在这方面，廖厂长其实特别羡慕老程和老何的。
想干啥就干啥。
关键是自己说了算，在一些事情上也方便。
看在自己老兄弟的面上，老程还是给了何厂长一个面子。
搬了椅子让了点地方。
露出了叶暖。
“叶厂长咱们不是外人，说说呗！”
叶暖向何厂长打了招呼：“我的建议是有机会就要去，只有去了才知道现在市场上的需求。”
你要连人家需要什么的都不知道，那你生产的东西谁会买？
越往以后这样的事情越多。
一直到统一生产任务，统一下发计划的形式消失。
这也是几年后下岗大潮的原因之一……
不过现在叶暖肯定不会说这些。
周围有一些其他单位的负责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听完了却也没听懂多少！
就觉得叶暖上了大学之后，学怪了。
都不说实话了！
叶暖：……说实话没人信了还！
“你们去吗？”
“去啊…咳…，我们的意思是只要县委能给咱们找到参加的票证的，我们就去！”
程厂长给自己找补了一下。
见老何低头在沉思。
程厂长暗暗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露馅了啊。
不行，骄傲了！
得低调点！
一直到会议继续开始。
县商业局问到各单位有没有需要帮忙协调的事情时。
程厂长就把需要单位之间的交流会的入场票的事情提出来了！
至于能不能办成，那就看县局司的能耐了！
有就要，没有，那定单的事他们就没脸再跟他们提起来了吧。
“这个每个县市都会有名额，只是……”也不能每次都可着你们一个单位去啊。
要是想去的话，商量商量也不是不行，就是把定单彼此分一分。
其他单位的负责人也是这个意思。
程厂长能惯他们？
那是不能够的。
“县局要是没能耐给我们弄到门票，我们就自己想办法好了。”
“我们自己去参加的话，万一成了定单就和县市省没关系了，局长你们明白我的意思的是吧？”
“……”
这个就算明白了也不能承认啊。
程厂长就怕以后这位再装作不明白的跟自己要利润。
你连个入场票都不给，还想分利润？
老程肯定不惯着！
“我们自己想办法去了各处弄的定单，县市省是不能和我们单位分利润的，这个我得提前和你们说清楚！我说完了！”
“！！！”
那能算完吗？
娄景和叶暖都是平静的听着。
看来这仨早商量好了的。
就是把他们都撇开。
这利润……必须要啊！
这可是政绩！
多多少少的那肯定不能少的！
“票的事儿县局这边会尽量给你整，你别弄那些，能帮着的……”
“能帮的尽量帮，帮不了的您也就别难为我了，刚刚他们说的话我要不要重复下给您听？”
说着程厂长还真打开了自己的小本本。
上面记录着刚刚那些家伙说的拒绝他的话。
平时记工作笔记都是能简单就简单的。
现在那记的可清楚了。
谁说的都标出来坐的位置了。
就离谱！
县商业局长头大。
老程这家伙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得瑟！
“娄厂长，有一个问题您帮着回答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下属厂的那些设备用不着了要怎么办？”
县商业局的干事问娄景。
娄景看看程厂长，又看看叶暖。
这二位都笑呵呵的回看着。
这事儿他们也商量了。
当时娄景还说是多虑了。
毕竟离定单任务结束还有一段日子。
没想到现在在例会上就真的提出来了。
娄景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首先我们厂的设备都是在更新，实在更新不了的，就按照废铁的价格进了钢铁厂或者机械厂。”
众人：！！！
只能说这仨家伙也太狠了。
才用了不到一年的设备你就敢按废铁的价格弄了？
人家说的没毛病。
虽然是这样，但是，心理上价格这一关过不去啊。
哦，我花2万多买的，你百十块的就收回去？
这家伙谁能接受？
娄景说完就坐下了。
真有那较真的人去查也有迹可循。
蓝天煤气罐厂确实是这样干的。
当然那只是少数。
大多都是拆吧拆吧，能用的直接就用了。
实在用不了再以物换物，或者是返厂……
娄景这样说在程序上并没有错。
这下子，其他单位的负责人都焉了。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就弄个下属厂来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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