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大伯可是司空府的，吟诗作赋总该会一点吧，何不吟诗一首？”
钱清清苦着脸说道：
“五言绝句可要听？”
钱清清吟诗，太阳从西边升起，秋棠也来了兴致。
“快说快说！”
婉容、秀秀和文君，都不是才女的料，见状打起了精神。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
清清“噗嗤”笑出声来，本王教她们的元素周期表。
“是什么东西？”
文君好奇心爆发，全是她没听说过的。
“文君姐姐，先看表演，待会告诉你。”
乐声响起，融合多地风格的桂花歌舞出现，孟灵儿动听的歌声随之入耳。
桂花酒和菊花酒非常普遍，秋天收获后，有了多余的粮食，百姓自然会利用时令花卉酿酒。
台上的孟灵儿人美，歌声婉转悠扬，年轻舞者们喜气洋洋。
隋国现在不缺粮食，大量的辅粮可以用来酿酒，或者用于养殖。细面逐渐替代粗面，益州的大米在北方售卖，谷壳稻壳从前是食物，现在是酿酒的辅料。
民以食为天，有粮食啥都好说，没有粮食卖儿卖女。隋国有今天的局面，兄弟居功至伟，蓝星亦有如兄弟般的人物。
清清和秋棠，羡慕孟灵儿一副好嗓子，人又长的很美。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有些东西羡慕不来，该有的总会有的。
“仙师君王，酒是什么？”
文君问明元素周期表，清清告诉她，所有物质均有化学分子式，转头询问她感兴趣的。
“水和乙醇、芳香化合物、糖和有机酸、酯类物质、其它特殊成份。”
卓文君瞬间懵了，本王的回答十分专业，书本上记载的。
文君没有继续寻根究底，果然不是做学术的料，至少要让本王讲解酒精的作用，燃烧、消毒、医用，或许又能产生一个行业。
演出还在继续，菊花歌舞结束后，孟灵儿退场，阿碧雅再次登场。
蓝星时就喜欢草原风，磅礴大气，让人心情愉悦，抛掉负面的东西。有容乃大，心胸宽广的人，不太计较得失胜负，胜不骄败不馁。
阿碧雅看向本王待的雅间，很自然地露出笑意，下午场她就看到本王，君王不召见，她也不敢唐突。
《套马杆》很火，娅哼唱过，长安出名的戏院她都去过，刘渊的“天下一家亲”自不例外。歌词是刘渊当初记录下来的，曲子有重新谱过，调子虽然不同，风格味道依旧。
仙客来和长寿花是男歌者，声音浑厚有力，成熟的面孔，并非白面小生，表演热情又庄重。
文君最喜欢看的是梅花剑舞，后宫女子中，技击水平婉容四女最高，甘州时跟着亲卫们练过，用功程度超过六位妻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婉容、秀秀，听她们讲述击溃泰山山匪，还收缴一大批金银，文君一定双眼发亮。
敢爱敢恨，快意恩仇，或许是她的本质；卓文君是位好强的女子，越拒绝她，她越来劲。
歌舞盛宴结束，包厢内的五女心满意足。
“走一走，还是直接回去？”
今晚舍命陪君子，不介意逛逛夜晚的长安街，现在刚过亥时，蓝星晚上九点过。
“好啊好啊！”
清清和秋棠雀跃，大晚上两女没有逛过长安街，婉容和秀秀陪着小伊和薇，走遍大街小巷，文君自不用说。
“此刻人多，待一会再走。”
“仙师君王，包厢客人有专门的通道。”
婉容说道。
“那就走吧。”
侍候的两位少女，婉容给了打赏，两女愉快地接下了，打开房门躬身侍立在侧。
“公子、五位夫人，可要奴家引路。”
“两位姑娘也累了，去忙你们的吧。”
六人走出包厢，宋子轩前面带路，隔壁三个包厢都没人，一定是苏彧干的。
菊园内四周点着灯笼，其它几处依然还有人在，寒冷的冬季阻挡不了兴致，亥时四刻才全部结束。
“木公子！可是木公子？”
早看到孟灵儿站在院门处。
“孟灵儿，好巧。”
卓文君好奇心起，不住打量孟灵儿，其她四女不以为意。
“下午就见到公子，没想到晚上又能看到，相别年余，还以为公子忘了灵儿姓名。”
“芷沁、春秀可好？”
“她们都很好。”
“外面太冷，灵儿站在院门口，可别冻坏了。”
婉容五女服用过仙果，些许寒冷不足为惧，孟灵儿能歌善舞，终究是弱质女流。
“灵儿特地来见公子。”
孟灵儿凑近后，低声说道，逃不过五女敏锐的感知。
“公子，婉容想走走，马车暖和些，快请灵儿姑娘上去。”
婉容心善，喜欢孟灵儿的演唱，悄声建言道；马车只有两驾，原本就坐不下六个人。
“子轩，你们先行。”
邀请孟灵儿上了马车，禁卫牵着马缓缓而行，车内两人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有些尴尬。
彼一时此一时，羡仙楼时，初到长安四月有余，偶遇孟灵儿颇有好感，如今时过境迁，心境大为不同。
“灵儿有事找本公子？”
本王的身份，现在的孟灵儿自然知晓，她不挑破，我也不会在意。
“公子哼唱的春花秋月何时了，灵儿重新谱了曲，一直想唱给公子听。”
春花秋月何时了，若兰、玉婵都曾谱过曲，风格各有不同。若兰不知愁，娅幸福着呢，玉婵谱曲自不会带忧伤之感。
“方便的话唱来听听。”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柔柔的哼唱声响起，是女子对命运的哀伤，对美好的向往，与李煜失国之痛，完全是两回事。
不同的人都能产生共鸣，无疑是一首好词。
孟灵儿父母双双病亡，主仆三人结为姐妹相依为命，若非隋国对伶人的重视，生活必定艰难。
但是她家的两百多亩良田，按照律法被衙署收了，又按律法分配她们十五亩良田，不会耕种只能雇佣佃户，她到底是怨恨朝廷，还是感激朝廷？
“过得可好？”
心生怜爱，又言语苍白，实在没太多交道，一晚的偶遇，或许只是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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