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直勾勾地盯着贾蔓，脸上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强壮的鬣狗。
而他身边的高个子，足有一米九几，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庞，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欠、欠什么钱？”贾蔓的心中一片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们认错人了吧！”
为了在桑海维持一个“体面”的生活，贾蔓借了不少网贷。
尽管形形色色的“前男友”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
但她发现，为了结交更高的阶层、更富的朋友，原先的积蓄根本就不够花，必须要靠负债才能维持自己浮华的社交生活。
贾蔓在听到刀疤男的问话后，立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借过的网贷。
并没有逾期的啊！这些人上门逼债是几个意思？
“记不得了啊？”刀疤男笑道，冲着高个男打了个响指。
后者从腋下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协议，递了过来。
“看看吧，回忆一下。”刀疤男将协议展示在贾蔓面前。
“新绿网信银行？”贾蔓皱起眉头。
这是一家绿城当地的网贷公司，不太正规的那种。
贾蔓用父母给她买的期房作抵押，借了13万出来。
这笔借款，距离到期还早着呢！
这帮人是不是没事找事？
“这是你的签名吧？”刀疤男把协议翻到签字页，接着又往后翻了一页，是贾蔓的身份卡复印件。
“这是你的身份证吧？后面这个生活照，也是你……”
“你够了！”贾蔓一巴掌拍掉面前的借款协议。
“我有些生意需要资金周转，借点款怎么了？这笔钱还没到期呢，你们催什么催？我会还不起吗？？”
“嘿嘿，别生气啊妹子。”刀疤男收起协议。
“不是说你还不起，是你抵押的那套期房啊，停工了！”
“根据协议规定，你要么换个抵押物，要么就提前把钱还上，我们这不是来征求你意见吗？你看……”
“什么？？你放屁！你家房子才停工了！！”贾蔓忽然大喊道。
“我去年刚买的房子，怎么就停工了？你们公司搞讹诈是不是？”
“嘘嘘嘘！”刀疤男揉了揉耳朵，“你别吵吵，停工不停工的，我们肯定比你清楚。”
“咱们按协议办事儿，换抵押物，或者提前还款，你选吧！别耽误时间了。”
“我选你大爷！”贾蔓举了举手机，“我曝光你们这些黑网……啊——！”
没等她把话说完，高个男直接一巴掌扇在她的手上，手机腾空而起，吧唧摔在三米外的水泥地上。
“啊——！！”贾蔓尖叫起来，“高利贷打人啦！！高利贷杀……”
啪！！！
一个巨大的巴掌狠狠扇在她包着绷带的脸上，发出一声略带沉闷的响声。
贾蔓感觉像是被一扇门板狠狠击中了脸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整个人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上。
随着眩晕感渐渐消散，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面部传来。
贾蔓趴在地上，本能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却感觉手上黏糊糊的。
她低头看去，整张手掌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啊——！”她又发出一声尖叫，四肢并用，朝着一米外的手机爬了过去。
“报警！快帮我报警！”
贾蔓抓起手机，尖声喊道。
手机屏幕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根本看不清直播间的弹幕区在刷些什么。
她只能看见一团红白相间的模糊影像，那是她的脸！
此时，贾蔓脸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崩开，甚至比昨天刚受伤时还要严重。
血液染透的她脸上的绷带，远远看去，就像在她的身上，长了一颗皮开肉绽的猪头！
“报警啊家人们！快救救我！！”贾蔓捧着手机，对着直播间疯狂呼救。
虽然她看不清直播间里的弹幕，但那张可怖的绷带脸，却被网友们看得一清二楚。
‘出事了想起水友了，刚才不是挺牛的吗？’
‘我就说嘛，被飞哥关注，怎么可能吃亲妈一个官司就结束了！’
‘让你听劝，不听！让你服软，不服！现在服不服？’
‘唉！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能这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拿去抵押的房子停工了，人家找她换个抵押物也很合理！’
‘这位女士平时的生活那么精致，想必一次性还清13万，问题也不大吧！’
……
贾蔓看不清弹幕的具体内容，只能看到弹幕正在不停地刷动。
“我的粉丝已经帮我报警了！”她坐在地上，举起手机对准刀疤男。
“你们的样子我也拍下来了！你们跑不掉的！”
刀疤男和高个男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厉害厉害！”他一个箭步冲到贾蔓面前，嗖地将她的手机夺了过来。
随后狠狠地摔在水泥地上。
啪！！
手机立刻四分五裂，各种零件四散飞去，有几块碎片还溅到了贾蔓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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