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群?
沈棠落眉梢微挑,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便也了然了。
也是……这个时候,他该到上漓城了。
不过,他为何不住皇宫,反而出现在这长街之上?
以他玄灵宫之主的尊荣地位,完全可以入住宫阙,接受云浮皇族最高级别的礼待。
沈棠落神情冷淡疏离,明摆着不想见南宫群。
“烦请佛箬长老代晚辈同父亲问个安,见面倒是不必了。”
没记错的话,上次在昭华殿,她已经与南宫群说得很清楚了。
无事,别来烦她。
佛箬被沈棠落的话噎了一下。
她此前虽未与这位四小姐有过正面交集,却对她狂佞十足的行事风格有所耳闻。
卓峰的下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从前她未能尽信,而今一见,倒也信了几分。
宫主对待几个女儿向来一视同仁,从不偏袒其中任何一人。
独独沈棠落是个例外,还被养成了一副目无尊长的德性。
行事一贯严苛的宫主,偏偏过分地纵容宠爱眼前的这位,就连宫主令也交到了她手上。
真不知这位四小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得宫主另眼相待?
大小姐和二小姐犯了错,宫主罚得不近人情,到了沈棠落这里,就格外的容情。
宫主的双重标准,会不会太儿戏了些?
饶是再大的气量,佛箬也很难对沈棠落心存敬意。
尤其是见了沈棠落对南宫群漫不经心的态度。
“四小姐何必为难我,宫主此刻就在楼上,自你那日被人带走,他找你许久了。”
找她?
沈棠落眸光闪了闪,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当初在玄灵宫闹出的不愉快。
是了,天堑桥一战,危急关头,南宫群一出手就险些害死她。
她的父亲,总是这么出其不意地给她惊喜。
若非君云肆及时赶到,她此时能不能活着站在这里都是未知数。
沈棠落嘴角扯出一抹讥诮,“托了父亲的福,我现在过得极好,不劳他老人家挂心。”
闻言,佛箬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说起话来也不再顾念身份之别了。
“四小姐当真要这般与宫主不相往来吗?他挂念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当女儿的?”
沈棠落噗嗤一笑。
“这话倒是有趣,挂不挂念是他的事情,我又左右不得,也做不到装模作样给予回应,你便言之凿凿地怪到我头上,未免有失公允啊。”
佛箬气结,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这是什么歪理?
哪有她这样做女儿的?
真是枉费了宫主待她的一番真心,不识好歹!
佛箬越想,越是替自家宫主打抱不平,她骤然凝聚出了一道束绳。
瞬间,一股强大的束缚之力捆在了沈棠落的腰上。
“四小姐,得罪了,今夜,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得随我去见宫主。”
“我若不呢?”沈棠落眉眼冷戾了下去。
她生平最厌恶有人威胁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佛箬冷哼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佛箬,放开她。”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棠落视线微抬,便见一袭暗蓝色衣袍的南宫群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不知何时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佛箬满心郁结之气,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地剜了沈棠落一眼,才不情不愿地敛去了灵力凝结而成的束绳。
南宫群的目光在沈棠落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关切地问:“落儿,许久不见了,这些时日可还安好?”
他那双琥珀之瞳一如既往的慈爱,似乎永远也不会被沈棠落的不敬触怒丝毫。
“有事说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沈棠落大步走了上去,在佛箬怨怼的目光下,进了酒楼。
南宫群看着她飒然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他眸光锐利地看了佛箬一眼,才转身跟了进去。
与此同时,穿城河对岸的三楼茶舍,有一双纤瘦的手放下了虚掩的镂空雕花竹帘。
顾怜身上披了件暗色的斗篷,巴掌大的脸尽数掩在了兜帽之下。
因重伤了君彦楚,她成了布告上被通缉之人,行动受制,为避免麻烦,只能委曲求全,无法抛头露面。
她走回矮几旁坐下,眼神沉怒,“兄长,沈棠落身边又多了个南宫群,想要对她下手,几乎没有胜算。”
方才,她站在高处,远远地就看到了回澜桥上的君云肆。
若不是顾影及时呵止住了她,她险些坏了大计,任由心头翻涌的恨意冲出去跟君云肆殊死一搏了。
她在彦王府蛰伏四年多,迟迟都等不到人。
这是她被迫离开灵穹沧域以来,第一次见到与他们顾氏一族有着血海深仇的君云肆。
仇人近在咫尺,她却无能为力,这叫她如何能不恨!
“哥,君云肆又不见了,方才大好时机,你不该拦我。”
察觉到了顾怜的心浮气躁,占据了南宫意躯体的顾影淡淡喝了一口茶,不急不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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