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靖关理了理思绪，才说道：“我从玉钏说‘玉声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天王老子来也管不了’这事想到，你说，我是不是自从进了这个游戏，就有点太老实了？”
周冠怡先是一愣，眨巴眼睛思索了一下，笑了。“确实。不过不是自从进了这个游戏开始，而是自从你见了我表哥开始，就没那么虎了。怎么，在我表哥面前，思想和行为都受到了限制？”他边说还边嘿嘿地乐。
靳归插了一句：“你表哥又看不见你游戏中什么样，顾忌他干嘛？”
周冠怡清了一下嗓子，岔过话头：“至于在游戏中受限制，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游戏规则就是这么定的，你不遵守，那你还能怎么办？”
系统空间里，八哈仰天长叹：“以前从没见过的隐藏剧情被你打出来了，规则也因为你们改过了，这你还说你老实，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周冠怡也点头表示八哈说的对。
这时，其他人已经讨论出了准备衣服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去剧院之前找个商场逛逛，光明正大地准备。
靳往也发现了卓靖关心不在焉，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还漏掉了什么？说不清楚也没关系，说出来听听，大家一起分析。别玩那种小说中常整的自己瞎想最后才说结果已经是过时的消息或者什么‘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的套路。论装深沉你装不过不说话时的阿归，论阴谋诡计你更比不上在靳家杀出一条血路的我，还不如直接说出来。”
靳归也颇为赞同：“就是，你那么笨，也就是能吃苦这点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这要是在我们靳家，从娘胎开始培养，或许还有可能及我的万分之一……”
眼看靳归有发表长篇大论的趋势，卓靖关连忙制止他。心道：也对。于是说道：“我就是还没想明白，我是不是在游戏里太老实了？”
靳往和靳归颇为赞同地一起点头。玉泽则瞪大了眼睛，玉润干脆问道：“就你还老实？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不听话？市政区都被你搅得成了什么样子？”玉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卓靖关不由笑了，却又感觉玉氏兄弟好可怜。连玉润这种不爱说话的，都发出了三连问，何况玉润自己本身就是个疯的。虽然他只在圣心学校的那个实验室相关的事情上疯，其他时候都乖得让人心疼，可见他不知道被游戏这里压抑紧张的环境折磨成什么样子。
靳归可不管那些，自顾自说着：“你当然是太老实了，凭什么我们要被游戏操控！我就是还没搞清楚游戏的运行机制，如果被我发现了这个游戏的本质是怎么回事，你看我怎么收拾它……”
卓靖关打断他，“那你们具体是怎么破坏的？”
靳往说：“你比如说，如果是在对抗游戏里，对方要赢了，那就宁可杀掉关键NPC，破坏关键道具，总之，哪怕自己肯定不能赢，也不能让对方赢个痛快。”
靳往又骄傲地看向靳归：“而阿归还经常自杀来不让自己队伍获胜呢。”
周冠怡问他：“那是跟你一个队的时候吧？”
靳往回答：“那倒是，不过也不完全是，别忘了我们后来是自降等级了。”
接着，靳往给他们讲解了一下他和靳归的常规操作。
原来，等级升到E级以后，游戏的难度就明显提高了，不仅是因为游戏设置的提高，而且因为不同价值观的玩家混杂，也就人为造成了很多难度。难度提高的直接后果就是，玩家死亡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那个时候大家已经知道，虽然表面看起来玩家死亡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实际上还是有影响的。这个影响具体是什么大家还不明确，只知道直接的表现是：让玩家在现实中越来越不像人了，而是更像游戏中的人物，不仅外貌体型上更加完美，而且各方面实力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强。
例如靳往和靳归，虽然在进入游戏之前就已经很帅了，但升到E级以后，就肉眼可见地比之前更帅了一些。特别是靳往，在幼年时期曾经接受过各种训练，不仅是智力上的、还有身体上的训练，都极为残酷，可以说大大小小伤痛无数。但在升为E级以后，这些伤痛居然有逐渐消失的趋势。
其实也只是个趋势，非常不显眼，不在意的人根本注意不到，但靳往对于自己脸上的一处只有约3.4毫米长的伤疤就非常在意，所以他早早就注意到了。
那道伤疤是在他们那群孩子进行保护靳归的实地演习时留下的。
那次刚好靳归度假，跑到他们演习地点去玩了，还远远瞟了他们演习现场一眼。那时候，还根本不突出的靳往，别说没有被赐下“靳”这个这个姓氏，甚至连靳归的影子都没看到。靳归就更不可能看到当时已经埋伏在坑里的他了，尽管靳往埋伏的方向正对向靳归看演习的方向。
事后当靳往得知靳归那时候曾经出现在了他们演习现场，既因为没看到靳归而后悔地捶胸顿足，又觉得自己居然能和命定的主人这么早就有机会离得这么近而开心，约等于他们就在一个空间面对面看着对方，四舍五入就把自己当做是拯救靳归于水火的孤胆英雄了。
遗憾的是，那时候因为他还太弱，没有任何出彩的表现可供纪念。唯一的痕迹，是他在埋伏时脸上不小心刮到的一点小伤，在他知道的时候，那伤都特么快愈合了。他只好停止了给伤口换药，甚至用脏水涂抹伤口，这才勉强把那个小伤疤留下来。
那是他与靳归第一次“见面”的历史印记，他小心维护了近二十年，虽然非常不显眼吧，但至少还是存在的，后来居然特么愈合了！在完成第一个E级游戏之后就明显缩小，完成第三个E级游戏以后就完全消失了！
从那以后，靳往就跟这个游戏结成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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