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沉默地站在原地,视线飘到了几米之外。
管家送傅老爷子去了尽头那一间两面有窗的客房后又回来给傅驰指路,指了这层楼靠近这边的一间套房。
这十来米的距离,他听到那些话了吗?
表情这么淡,估计是没听到。
不然又说喜欢又不心疼,那不是不正常吗?要是那样的话,该看医生的可就又多一个了。
夏夏心绪乱飞了一会儿后就叹着气回了自己房间。
这里又剩一片寂静。
……
“见到了,开心了?”
十米阳台外是一片绿林,粉墙黛瓦古朴沉静,错落其中,此时雨丝纷纷,一眼看过去,宛如水墨画。
傅驰推开一扇窗,往旁边的阳台瞧了瞧,没回答傅老的话。
“你非要跟来,我同意了,作为交换,傅炜调任的报告你也赶紧撤回吧,自家兄弟,搞什么流放呢?”
傅驰遥望云端,声音冷冽:“还有一个星期,那边种种都不比这里,您回去记得叫他趁最后的时间调整好状态吧,别到时候三天两头的就打电话回家诉苦。”
傅老的眼神变得凌厉了几分:“小打小闹的事情,各自握手言和就可以了,你非要胳膊肘往外拐?”
傅驰终于转过身来,背靠一片绿得瘆人的竹林,神色也像那雨丝一样凉。
他说:“于公,他不顾南立与傅家的名声,私自把慈善活动搞砸,得罪林部长家;于私——那天他在我办公室里指着我骂了半个小时,全公司的人都能作证——这算什么?没有立刻弄走他,我已经足够宽容了。”
……
楞严经第一卷一共五千零四十八个字,晏淮抄完一张纸就丢去一旁,到最后,整张桌子上都是纸。
他屋里的灯亮到了晚上十二点半才关。
隔壁阳台的灯紧跟其后。
这一夜没有雨了,整个宅子都无比安静,只剩呼吸与虫鸣。
夏夏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睡得早起得也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洗漱了。
老太太似乎也并不是个特别严肃的人,她没觉得难相处了,这会儿已经放松下来,愿意尝试接触。
她刚出房门打算去厨房,却在楼梯口碰到了晏淮,对方短袖短裤加拖鞋,一派悠闲打扮,眼底浮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青色。
她愣了一下,问:“你这是起得早还是没睡啊?”
晏淮神情懒懒的,语气也淡淡的:“都有吧——你干什么去?”
“想去厨房帮点忙,反正都起来了。”
晏淮说:“我也去。”
但他在家轻易不干活,从来都只当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这会儿跟着夏夏去厨房是找吃的。
“出去吃出去吃,别在这儿占地方。”
晏淮被外婆撵了出去,百般无聊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放的是一部播了很多年的广东地区连续剧,随便一集没头没尾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但刚填完肚子,晏正松下来了,被老太太塞了张清单叫去集市买东西。
“阿淮,走。”晏正松低头看着清单。
晏淮窝在沙发里扭头看他:“我也去?”
晏正松嗯了一下,随便找了个帽子扣到他头上,说:“你不去在家干嘛?妹妹都知道去厨房帮忙,就你懒。”
临出门时,晏正松又问夏夏有没有想要什么,一会儿带回来。
夏夏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来:“我想要个跟行李箱差不多大的箱子,东西有点多,怕装不回去。”
“行。”晏正松点头答应下来。
“谢谢叔!”
她叔带着儿子出了门,没一会儿就从小径上走远了。
老太太把包子都放进蒸笼后洗了个手,把夏夏给拉去了房间。
进了房间也不说有什么事,就是翻箱倒柜找东西,夏夏犹豫了一会儿,上前去要帮忙。
“不用不用,你不知道放在哪里,你去那儿坐着吧,去。”
到最后,老太太把几个很有年代感的小箱子给摆在了桌子上,上面还有锁,夏夏见那钥匙都是上个世纪的款式,一时觉得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是给你的礼物。”老太太脸上带着慈爱的笑。
夏夏还以为又是有年头的首饰,没想到是房本,一本又一本的,还有几份合同。
“听小宝说,你也在北京读书,今年九月就大三了是吧?以后是要在那边工作吗?还是回老家?”
夏夏如实相告:“可能是回广东吧,我在北京没什么归属感,也没几个朋友,要是研究生没机会在本校读的话我就考去深圳,毕竟我是在广东长大的,在外面久了就想回去。”
于是老太太翻翻找找,拿出了几本地址是那边的房本给她,说:“这两个有些年头了,你要是觉得太旧,那就看看这几个——都是这几年新买的,有两栋房子本来打算出租的,你要是有想法的话也可以折腾一下。”
夏夏看见其中摊开的一本上,面积非常大,估摸着得是个林园了,她惶恐不安不敢接。
“您给我的礼物已经够多了,房子我现在也有,北京的和广东的都有,太多了也住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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