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到办公室，彭茗清就给我端来了咖啡，“宋总，你没事了吧？”
“只是感冒发烧而已，没事。”
我端起咖啡浅浅喝了一口，“昨天我没上班，辛苦你了。”
彭茗清摇头，“没事，这都是我的工作范畴，我应该做的。”
“嗯，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是，宋总。”
我端起咖啡走到落地窗前，边喝着咖啡，边看着依旧停在路边的那辆汽车，我不知道那辆车停在那里多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车停在那里，知道一杯咖啡喝完，我才离开落地窗，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进。”
“宋总，我和市场部经理有事情要跟您说。”
“嗯，进来吧。”
我抬眼看了眼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两人，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市场部经理的脸色更是跟黑炭一样。
彭茗清带着市场部经理坐到了我的对面，市场部经理面色难看的对着我开口，“宋总。”
“嗯。”
我收起了手里的文件，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二人，“说吧，有什么事？”
彭茗清和市场部经理对视了一秒，两人视线交流了一番，最终还是彭茗清对着我开了口，“宋总，最近我们参与竞标的土地都失手了。”
“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想竞标的土地就被对手以高我一丁点的价格竞拍到了，他们就好像，就好像...”
彭茗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抬眼看了看我，像是在观察我的情绪般。
“好像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不带任何的情绪。
“好像他们知道我们的底线似的。”
彭茗清声音突然变小，看我的眼神更是小心翼翼。
我轻轻哼笑了一声，伸手撑着下巴看向彭茗清和市场部经理，“那你们有没有对这几次竞标失败的原因进行分析？”
市场部经理连忙点头，“有的宋总，从第一次竞标失败后我们就进行了详细的总结和分析，开始我们以为是我们对土地和项目分析、市场、数据等资料收集还不够，可是接二连三的竞标失败，我想，这就不光是我们分析和数据收集的问题了。”
彭茗清认同的点头，“宋总，我和张经理，我们俩人也认真分析了这几次竞标失败的原因，我们认为，认为是..”
彭茗清小心翼翼的开口，但嘴里的话没有说完，反而是抬眼看向我，其实不用她说明白，我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我直接开口接过了彭茗清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公司有内鬼？”
“是的宋总，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和张经理分析的最终结果，就只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彭茗清看向张经理，张经理也连忙附和，“是宋总，经过分析，我得出的也是这个结论。”
“所以你们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彭茗清若有所思的跟张经理对视了一眼，那表情，像是想说又不敢说。
我看出了彭茗清和张经理的鼓励，敲了敲桌面，让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身上，“直说。”
得到我的允许，彭茗清深吸一口后，还是开了口，“我和张经理分析过，我和他是您亲自招进来的，我们是您的亲信，我们是永远不会背叛您和宋氏的，而这次参与标书内容和价格指定的还有另外3个人，但另外两个同事都是宋氏的老员工了，而且我们也都调查过，他们无可疑，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人了，他是今天年才进的宋氏，他的底细虽然我也查过，但他的底细好像并不像我查到的那样简单，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他的底细很干净，但始终给我一种有人刻意为他制作的这个底细的感觉，这个人就是...”
彭茗清看着我，欲言又止。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彭茗清说的是谁，我看着她默不作声，彭茗清也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神情。
“你说的是方毅同。”
“嗯。”
彭茗清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大胆的开口，“宋总，方毅同是您亲点进这次竞标小组的，在这之前他只是负责了一两个小项目，按公司的制度来说，他本来是没有资格进入竞标小组的，但是您亲点了他，所以我们都没有多想，他全程都参与了我们的讨论、定价等工作，虽然作为竞标小组的一员，这些都没有可疑的，他平时工作也很认真，但这次竞标又失败了以后，我和张经理总结和分析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自从方毅同进入竞标小组以后，我们竞标的土地就开始失败，而且，每一次，对手都是以比我们高一点点的价格竞标成功的，才是的一两次可以说成是巧合，可是接连几次都出现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我和张经理产生怀疑。”
我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看着彭茗清，又将视线转向了坐在彭茗清身边的张经理，“你也是这个意见？”
张经理被我突然点名，他明显一惊，身子轻微抖了一下后颤颤巍巍的看向彭茗清，彭茗清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宋总问你呢，有话就直说，别跟女人似的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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