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听见了。
沈雁之没说什么，摸了摸温念北的脸，“喝好了没？我送你回去。”
他这样无疑是上赶着找骂。
果然，温念北转头没好气白他一眼：“你催什么催？我又没让你等！”
也差不多该散了，陈嘉意对沈雁之说：“她喝多了，带她回吧。”
交给他陈嘉意是放心的，说白了他也是不知情者，而且照温念北这闹腾劲儿，她还能在沈雁之那儿讨到好处也就是仗着沈雁之对她的喜欢。
温念北自己也知道，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罢了。
两人心里都有对方，偏偏被老一辈的恩怨挡住了脚步，也不知道他们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温念北起身跟沈雁之走了，她脚步虚浮，走路有些踉跄，男人想伸手去扶，她一把拍开他的手，“不要你扶。”
但他还是伸手虚虚围住她的后腰，以防她摔倒。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陈嘉意忽然想到一句话。
被偏爱的有持无恐。
在沈雁之那里，温念北永远是被偏爱的。
温念北上了车就摊着一动不动，歪着头闭着眼，似乎知道有人会为她安置好一切。
沈雁之给她系上安全带，又开了点窗，顺便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看看有没有发热。
“难不难受？”
温念北皱着鼻子，仍不看他：“别摸我脸，少占我便宜。”
沈雁之哼笑一声，这哪能叫占便宜。
小姑娘转过头来不满地瞟了他一眼，“快开车啊！”
窗外的倒影被他们甩在身后，车子汇入车流成为这个城市夜幕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停下等红绿灯时，温念北的余光闪过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她又皱起眉，再转身去看时，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那半秒的画面仍在脑海里萦绕，不知道是不是她喝多了的原因，竟觉得有点像林怡。
她摇了摇头，大抵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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