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柳微雨给丫鬟解释，同时也帮自己理清头绪。
“独孤朗之所以如此，或许是为了查案，把控全局。”
“文蕊珠却早便知道恭房粪水之事前，我给武清和江青萝下泻药之事。”
“什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当时她明明不在照花台。”丫鬟惊呼，皱眉仔细回想了一圈，还是没明白文蕊珠是怎么知道的。
柳微雨猜测：“是啊，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听闻当日独孤朗入宫查案，或许是他查到的，但今日太子殿下离开东宫，说是回天机门治病……”
“这有什么问题？”
“东宫的人说，太子昨日听闻文蕊珠险些被酒砸伤后便离开了。”
丫鬟继续歪着脑袋，一脸不明白。
双手握紧，柳微雨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她丝毫不觉得疼痛般说出她最不希望的答案：“或许是太子殿下查到后，告诉文蕊珠的。”
那日她惊慌之间，太子来得如此及时，她感动莫名，而现在想想，太子那时候押着武清和江青萝过来，并不是来救她的，而是要将水搅浑。
若如此，她在太子殿下心中岂不是丑陋算计到了极点。
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后悔道：“都怪我当时，不该追着燕子引起众人注意，更不该亲自去恭房，都是我一时大意。”
在她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她大意了，放松了，才会导致坠入别人的彀中。
哪怕当时她和武清。江青萝同时被粪水所污，她想最差也不过是这次太子妃之位暂定。
万万没想到，太子妃之位会落在文蕊珠这个丑女身上。
丑女？
猛地抬起头，柳微雨吩咐道：“派人去丞相府查问一下，文蕊珠脸上的烧伤时不时装的，若是，那便是欺君之罪。”
丫鬟点点头：“是。”
“文蕊珠，你毁了我，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丫鬟一言难尽，想了又想还是劝道：“小姐，太子殿下再是英俊，现在也已经傻了，您……”
“住口。”
丫鬟连忙跪下。
“他没傻，他不会傻的，就算傻了又何妨，我可以陪着他，照顾他，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脑海里想起幼年时的几次见面，她对太子殿下是真心的，成为太子殿下的妻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再去查丞相府最近都有什么大事。”
“是。”丫鬟觉得自己小姐疯魔了，她却不得不按照小姐的吩咐行事。
时花遗香里的人渐渐离开，掌柜也开始派人清理满地狼藉。
文蕊珠继续装模作样地挑选胭脂。
白芨和惊风让掌柜准备了桌椅烹茶，有种不打算走了的感觉。
掌柜看向文蕊珠，文蕊珠示意她不用管。
陆垚则是看着被清理的胭脂心梗心疼：“这可都是钱啊，一盒胭脂价值千两白银，就……就这么扬了？”
心疼，她心疼的呼吸都难受，满屋的香味都是她粉碎的心啊。
掌柜笑道：“柳家财大气粗，三万两银子的东西说扔就扔，我们也不能拾起来再卖给别人，只能先扬了。”
碧桃走到她身边道：“小姐喜欢哪一款胭脂呢？可以跟我家小姐一起挑选。”
得到邀请，陆垚瞬间支棱起来，她屁颠屁颠地走到文蕊珠身旁道：“文小姐，你今天真的是过来挑选胭脂的啊。”
文蕊珠点点头：“多谢你今日为我说话，你喜欢哪个，我送你一盒。”
“不不不。”陆垚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道：“你之前救了我爹，我怎能让你破费，要不文小姐你喜欢哪个，我送你一盒，算是感谢，我爹知道了一定会夸奖我的。”
文蕊珠见她可爱，索性也不瞒她：“你确定要买我的东西送给我？”
陆垚瞪大眼睛：“什，什么意思？”
文蕊珠道：“时花遗香的东家是我。”
“啊？”陆垚震惊到了，转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今日柳微雨和高汐月这一出污蔑的戏是为什么了。
“昨日照花台赏花宴我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听闻文小姐被皇上选中为太子妃，难怪柳微雨会设计陷害时花遗香。”
文蕊珠差异：“你之道为何？”
方才她和柳微雨所说的话，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明白，陆垚应该不知两人的仇怨。
陆垚点点头：“知道一些，这柳微雨从小就喜欢太子殿下，整个黎都无人不知，文小姐你往年很少出来走动，因此不知，你被选中太子妃，柳微雨一定气死了。”
文蕊珠还真不知道曾经那些往事：“你知道柳微雨为何会喜欢太子殿下吗？”
陆垚想了想：“我也是猜测，听说十年前太子殿下在宫外遭遇不测的那段时间，在民间不知怎么就遇到了柳微雨，两人曾经度过一段相依为命的日子。”
“所以柳微雨对太子殿下十分倾慕依恋，达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
文蕊珠默了一默，下意识的，她看向坐在一旁品茶的白芨。
白芨察觉到她的目光，摇摇头道：“别问我，这件事我可不知道。”
文蕊珠又看向惊风。
惊风指了指白芨道：“他才是我的主人。”
文蕊珠：“……”
她好像什么也没问呢，你们解释什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垚看看白芨又看看文蕊珠，忽然明白了什么，凑近文蕊珠耳边道：“文小姐，你现在已经跟太子殿下订婚了，可千万不能跟别人有暧昧啊，若被柳微雨抓到把柄，她一定会把此事闹大的。”
文蕊珠：“……”
点点头她虚心道：“我知道了，多谢陆小姐提醒，你先挑选胭脂，我跟白公子聊一聊。”
陆垚瞬间警惕，心道有什么好聊的，一刀两断就好了。
白芨坐直了身体，朝文蕊珠拱拱手道：“初次见面，白芨见过嫂子。”
他声音很小，用了只有文蕊珠和身边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笑容阳光又玩味，还带着些玩世不恭的恣意。
文蕊珠一怔：“嫂子？你不是他的侍卫假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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