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棠心一惊，小柔的脸上，除了眼睛部位，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那些烧伤的痕迹，形成了一道歪歪曲曲的伤疤，如一条条肉虫一样蜿蜒在她的脸上，触目惊心。
小柔察觉到了苏槿棠那道惊恐的目光，她难受地低下头，默默把面巾给围上，只露出了那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
自从她被烧伤以来，不知道遭受过多少同情和惊恐的目光，她虽早已习惯，可心里还是会难受，她不想被人当成怪物来看待。
“对不起苏小姐，我吓着您了。”小柔的嗓子就仿佛被割了一刀，声音沙哑，非常难听。
听到小柔向自己道歉，苏槿棠羞愧难当。
“不不不，没有的事。应该是我向你说抱歉，刚才，是我不礼貌。”
她不应该一直盯着别人的脸看。
小柔的那双眼睛，美得如明珠一样，在她受伤之前，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吧。
苏槿棠也替她感到惋惜。
凌致对小柔说道：“你的声音恢复得不错，至少可以正常说话了。”
小柔对凌致打了个聋哑手势。
凌致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槿棠看不懂小柔的手势，但也猜到，刚才小柔应该是在感谢凌致。
原来小柔不是聋哑人，只是因为声带被烧伤，才很少开口说话。
小柔又向凌致打了个手势，凌致点点头：“快去休息吧。”
等小柔回到病房后，凌致又对苏槿棠解释了小柔的意思：“小柔说她先去睡了，让我们慢聊。”
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苏槿棠刚想和凌致告别，凌致却道：“苏小姐，方便么？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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