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哈迪斯,我们走吧。”普罗米修斯拉着哈迪斯往前走。
哈迪斯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说:“普罗米修斯,我不能抛下我的朋友,不能抛下奥林匹斯,你走吧。”
普罗米修斯的眼中流出泪水,他颤抖地说:“哈迪斯,你真是疯了。”
“不,普罗米修斯,”哈迪斯坚决地说,“我们必须留下来阻止宙斯毁掉整个世界。否则,我们就是千古罪人。”
“那又怎么样?”普罗米修斯咆哮道,“你以为你能阻止宙斯吗?他拥有整个阿斯加德的兵力,拥有阿佛洛狄忒的支援,拥有诸神,拥有太阳井里的军队,你能抵挡得了吗?就连你都失败了,我们凭什么去阻止宙斯?”
哈迪斯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必须阻止宙斯。我们的祖先用生命换取了今天,我们绝对不能重复他们的悲剧。”
“那我们就去死!”普罗米修斯愤怒地吼叫,“我们宁愿被宙斯杀死,也绝不屈服!哈迪斯,你是神王,你是神界的英雄,难道你忍心看着神界的万民陷入灾难中,沦为敌国奴隶吗?”
哈迪斯呆住了。
“你看啊,”普罗米修斯继续说,“如果神族覆灭了,那些弱小的平民将面临无尽的黑暗,他们将永远被欺压、奴役和折磨。而我们作为神王,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我们必须阻止它,哪怕付出性命。”
哈迪斯沉默了。
普罗米修斯抓着哈迪斯的胳膊,急迫地说:“跟我走吧,我会保护你的。我们可以躲避宙斯,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安顿下来,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会告诉你所有你感兴趣的东西,甚至包括阿萨神族的秘密,还有你的身世。你会成为神界第二个赫莫娜,甚至超越她,你的荣誉将冠于你的名字。这样,我们的子孙也可以像你一样成为伟大的神王。”
“可是,普罗米修斯,你要怎么保护我?”哈迪斯问道,“你不能离开阿斯加德半步,因为你是最纯洁的天马座。你也不能跟其他的神只结婚生子,因为你是我的哥哥。除非你能够成功晋升成阿斯加德的主神,或者,你能够战胜宙斯。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普罗米修斯的神情很沮丧,他叹了口气,说:“哈迪斯,这不怪你。”
哈迪斯笑了笑,轻松地说:“没错,这不怪我。”
普罗米修斯的表情严肃起来,他盯着哈迪斯,郑重地说:“哈迪斯,我们一起努力。我会让宙斯认输的,我会让阿芙洛狄忒答应嫁给你,让赫利俄斯同意让我娶你妹妹,让波塞冬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他就会承认我才是最合适统治阿斯加德的神,而你是唯一的神王。”
哈迪斯惊讶地看着普罗米修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普罗米修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我们走吧。”
普罗米修斯牵着哈迪斯的手,走出宫殿,沿着山路往北边走去。路上,哈迪斯终于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凡间。”普罗米修斯说,“我已经计划好了,我们去找埃及人,把埃及人带走,让埃及人和阿斯加德共存亡,我会把我的兄弟姐妹变成神明,让他们成为阿斯加德最忠诚的守卫。”
“不,普罗米修斯。”哈迪斯摇了摇头,“埃及人并不信仰阿斯加德,他们是我们的盟友。”
普罗米修斯瞪着哈迪斯,厉声喝斥道:“你是傻瓜吗?你忘记了吗?你是我的弟弟!我们的父亲是阿佛洛狄忒的丈夫,而阿佛洛狄忒是雅典娜的母亲,我们是一家人!而你是我的兄长,我是你的哥哥,我们两个应该站在一起,互相扶持!”
哈迪斯低下头,说:“对不起,普罗米修斯。”
“算了,哈迪斯。”普罗米修斯叹了口气,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总是这样固执。”
哈迪斯抬起头,认真地说:“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普罗米修斯,如果你害怕,你可以不做,我一个人去。”
“别说傻话了,哈迪斯。”普罗米修斯抱着哈迪斯的肩膀,笑着说,“我不是懦夫,也不是胆小鬼,我不怕牺牲。我们走吧。”
普罗米修斯拉着哈迪斯向北面飞奔而去。
他们穿过阿尔卑斯山脉,来到北欧神话中的圣城,阿尔卑斯。这里的风景优美,草原肥沃,是游牧民族最喜欢居住的地方。这里是阿斯加德和众神的乐土,也是阿波罗的故乡,每年都有许多神祗从四面八方赶来,向他献礼祈祷,祈求赐予他们幸福和荣耀。
阿尔卑斯城墙高耸巍峨,白色巨石堆砌的城门高大宏伟,散发着庄严的气氛。
普罗米修斯和哈迪斯骑着马,走进阿尔卑斯。普罗米修斯说:“阿瑞斯他们都不肯听我的劝解,他们总是觉得我的决定毫无意义。但是你不一样,哈迪斯,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哈迪斯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普罗米修斯,我需要先见一见雅典娜。”
普罗米修斯露出一丝忧伤的神情,说:“雅典娜是我们的朋友,但她不会帮助我们,她只会反对我们。她不会同意我们去人类世界的,尤其是阿斯加德。”
哈迪斯皱着眉头,思考了几秒钟,说:“我们不妨试一试。”
普罗米修斯愣了一下,说:“你疯了吗?你要去找阿波罗?”
哈迪斯沉默片刻,缓慢地说:“是的。普罗米修斯,你知道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很担心,我总在梦里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它在呼唤我,让我回去,我不敢停留,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我必须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否则我的灵魂会迷失在宇宙中,再也找不到回归的途径。”
普罗米修斯的眼圈瞬间红了,他伸出手搂住哈迪斯,哽咽着说:“你是个勇敢的孩子,我尊敬你。”他又转头对周围的侍卫喊道:“你们去通知宙斯,我今晚要和哈迪斯举行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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