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回来的时候，张师杰赶紧把情况汇报给他了。
“哦，好。”只见何拿起红旗，拨通了总台的电话，然后说：“给我接部XXX副部长。”
张师杰见状就带上门，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没一会儿，呼叫铃又响了。
“师杰，准备一下，明天去帝都。对了，别忘了给省委值班室和省政府值班室请假，我和书记打个招呼。对了，别忘了和驻京办联系。”
“是，首长。”
“对了，同你表哥说一声，我们一起吃个饭。”
“是。”
张师杰马上落实了这些工作。
在给表哥打电话时，李平波在电话里问：“最近累不累？”
“累啊，哥，不过能忍受。”
“那就好好忍着，体制这条路，家里没个直接管理的大领导，很难不累！现在，体制内也在XX固化，要想突破，就要抓住机会。几年过后，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想要突破会越来越难。”
“哥，我知道。”
“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到我单位来，去别处也不方便。”
“何副 省 长 想要请哥在驻京办吃。”
“那也行，很久没吃驻京办的家乡菜了。”
每个省在帝都都有驻京办，专门服务本省的领导。驻京办也是一个厅级建制。
要见领导，逢年过节在本省驻京办，绝对能见着。
…
一下飞机，驻京办的车就过来了。
“何 省 长好，我是驻京办的小蔡。”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就上车了。
在这不得不说，专职秘书还有一个功能，就是代替省委省府注意“老板”的行踪，如果省里打电话询问“老板”行踪，没如实告知，秘书是要负责任的。
到了驻京办，顶楼全是总套。总套对面就是单间，供秘书使用。
到了房间，张师杰把一切程序“换牙刷、换毛巾、换被套床单”完成后。再回到自己房间躺尸。
这时，他掏出手机打开了附近的美食，准备点个外卖犒劳一下自己。
不过当了专职秘书有一点好：省钱。因为几乎没有花钱的地方了。
不一会儿，外卖到了，张师杰狼吞虎咽起来。陪“老板”外出，不管去所谓的再好的馆子，一定要先把自己肚子填饱，可不敢在饭局上狼吞虎咽，领导会觉得没面子。而且你在饭局里眼睛只能盯着“老板”看，而不能盯着桌上的肉看。
吃饱后，张师杰刷了牙，往嘴里喷了口腔清新剂，这才理了理衣服，到门口的座椅上坐着了。
没一会儿，何出门了。
“师杰，走，我们去部里。”
驻京办小蔡还在车上等着，上了车后，车子直接绕过马路进了正义路，从正义路的小门开进去了。之前和秦市长来住过几次瑞安宾馆，也是从这儿进去。
车子轻车熟路从侧门开到办公区，何下车了。
“你在车上等我。”
“是。”
小蔡给张师杰发了根烟。
“蔡师傅，你是虹西人嘛？”
“是啊，我是省城人，之前驻京办招人，我就过来了。”
“收入怎么样？”
“一个月到手5000块钱，其实做这个工作，哪里是为了钱？都是为了退休后能有个保障而已，如果靠这点工资，还不如随便去个公司，干几年都比这好。”
小蔡师傅帮忙点了烟。
“在帝都好玩儿吧？应该把大街小巷都转遍了吧？”
“没啥意思！再好吃的肉，多吃几回也就那样，第一次去海里的时候，我激动得啊！现在也就那样。”
驻京办也要帮忙本省省领导在帝都的通讯沟通工作。
比如领导要去海里，驻京办就要负责联系，把哪几个人去？车牌号是多少？几点过去（精确到半个小时内）告诉警卫局。
比如平时省领导忙，逢年过节要拜访领导，驻京办的领导就要上了。
所以作为驻京办的驾驶员小蔡，肯定见过不少世面。
“你们秘书也累吧？我之前见过好几个秘书，领导去办事了，坐车上就睡着了。”
“是啊，累确实很累，那感觉说不出来，就是让人感觉到很压抑。”
“不过熬出来就好了，现在的秘书也不好干，我听说我们省 长的秘书下去挂副县长了？”
“对啊。”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很久，等何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何这个级别能直接见到部长嘛？不可能的。一般见分管副部长。部长级别是副G，何接他电话都得在特殊情况下才有可能。
这就像副市长能见省W书记嘛？不可能的。
上车后，何说：“给你哥打电话，我们去他那。”
半小时后，车子出现在解放军报社。
李平波的秘书正在楼下等着。
“何 省 长你好。首长在楼上等着。”
何走在前头，李平波的秘书推了张师杰一把：“怎么样，兄弟？最近还好吧？”
“还行还行，哈哈哈。你呢？”
李平波秘书眨了个眼，“可以，你哥很照顾我。”
…
在李平波办公室寒暄了一会，恰好到午饭时间了。
“在我这吃个工作餐，等晚上再去驻京办吃吃家乡菜。”
李平波说完带着何 副 省 长和张师杰去食堂。
食堂大家正安静地坐着吃饭，看到李平波来了，突然全体起立。那场面特别壮观。
李平波也不说话，安静地拿了餐盘，选了一些菜坐下，大家这才坐下。
“你们这纪律太牛了！”何说。
“兄弟，这也是部队啊，纪律是第一位，一支部队的灵魂就是纪律。”
何拿着餐盘坐下了。
大家吃的很快，但都没有说话。
吃过饭，餐厅的工作人员送来了水果。
张师杰一直没说话，这时李平波问：“你知道我和你领导是什么关系嘛？”
何也笑嘻嘻地看着张师杰，张师杰摇摇头。
“我们俩是好兄弟，按理来说，你是我弟，应该也叫他叫哥，但毕竟是体制，工作就要有工作的规矩，以后好好干，干得不好，他可以抽你。”
何一直没说话，就是看着张师杰。张师杰眼神一闪而过，点了点头。
“好好学，好好看，好好做。”
李平波拍了拍张师杰的肩膀，然后和何起身，周围还没吃完饭的军官和战士立马起立。
那种场景，在别的单位真的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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