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特抚摸着面前光洁的女巫尸体，叹息一声后随即抽出匕首，在手指上试了试锋利度后，开始在尸体肌肤上笔走龙蛇。
一幅巍巍河山的壮丽景色很快跃然纸上，那肌肤在毒液的作用下逐渐化为山川沟壑，逐渐形成亭台楼阁，与那科摩罗的环境大不相同。
一个不够，画满全身也无法将其心境填满，于是维克特继续收集周边的尸体，将她们一个个的拿长矛钉在墙上，继续他心血来潮的创作。
“血伶人大师，城...噗！”
“嘭！”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维克特明白是尤润回来了，听这动静也知晓了对方计划大概也是失败了。
于是目不斜视，边作画边说道：
“莉莉丝之前来过，她们两个明白黑暗王座的重要性，表示会全力对该项目提供帮助。
但在此之前，玛勒丝会对那家伙动用水晶之心的预言能力，试图从中找到更为稳妥的方式，这倒是对你我都有十足的好处。”
“该死的婊子！你听她们在这里鬼扯！真正的科技哪怕是邪神都会暂避锋芒，越早对那该死的猴子进行改造，黑暗王座便能越早提上日程。”
尤润大喊着，腥臭的涎水随着舌头的甩动而洒落一地，血肉触须搅动着，扯下了墙壁上的画作，碾碎了周边天灾的尸体。
维克特停下了手里的刻刀，深吸一口气后扯下了长矛，将那些未完成的作品全部顺着破损的墙洞扔了出去。
随后转身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血伶人大师，毫无情绪波动的讲道：
“这是必须的，就算她们不找我，我也一定回去找她们，黑暗王座不光是对抗的亚空间中的邪神。
更关键的，是现在你我也将人类帝皇拉入战场。虽然帝国腐朽衰败，但是科摩罗灵族与之相比，体量实在是过于微小。
哪怕是所有灵族集合在一起，那也难以达到对方十分之一的数量。
所以，一定情况下，我们需要那两个贱人背后势力的帮助，至少需要她们几个替你我挡住那几个邪神的注视。”
尤润气息逐渐平缓，但仍然气愤道：
“那两个都是卑贱的奴仆，一个背后是方舟灵族死神军，另一个是更为不齿的丑角剧团。
一个代表了未诞生的死神，另一个代表着小丑一般的笑神。你怎么知道贱人们不会将其交给她们背后的势力，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在谎骗你！”
维克特挪开视线，看向了破损墙壁外那一圈黯淡的光晕，万年前抢夺来的恒星已近迟暮，虽说仍能强撑数万年，但可惜就可惜在强撑上面。
“因为她们需要我，因为她们需要科摩罗灵族。”
“科摩罗..哼！”
尤润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他不相信那几个贱人，他本就不相信任何势力，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万年间他都独身一个，万年后他依然可以做到这一点。
不过，维克特有句话说的还是十分正确的，他需要某个集体为他挡住他人的注视，而其中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血伶人会做了...
...
除了书籍之外就是盛放它们的书架，大大小小排排行行，仿佛进入了某个国家图书馆一样，头顶上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楼层，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书架。
脚边还散落着繁星般的纸张，林恒捡起一页发现上面全是古朴的灵族文字，明明感觉上自己应该认识它们，但眨动眼睛过后却发现记忆中的文字却消失不见。
不明白自己身处何方，只得顺着连廊行走，感受着分外宁静的环境，忽的发现了似是书城的某个陈列区域。
只不过，那巨大的舞台上并非摆放的是厚重的书籍，而是一个单脚着地，其他肢体蜷缩在一起的怪异雕像。
对方身上的服饰十分有趣，看起来倒像是某种经过本土化的小丑装扮，艳丽的拼织方格布料，大胆前卫的流苏挂坠，七彩的发色很难不把对方当做小丑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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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疑惑上前，弯腰看向对方张开五指遮挡的面部，想要寻找小丑的标志之物。
“..！”
忽的一下，雕塑张开了手臂，林恒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活生生的存在，但在看到了那怪异笑容的面具后，他的思绪很快便再无波澜。
面前的小丑缓缓转动自己的脖颈，似是在将面容与他保持正对，随后缓缓伸展自己的四肢，像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接着左手置于后腰，右手张开贴合在胸口，微微抬脸缓缓下放，做出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的行礼动作。
随即像是在表演舞台剧一般，灵巧的向内勾腿蹦跳的围着林恒转了两圈，接着不知从何地搬来一张椅子，轻轻地放在了对方身后，按压肩膀示意林恒坐了下去。
随后再次蹦跳的来到舞台上，“啪啪”拍了两下手掌，接着书城中的光亮便黯淡了下去，仅仅只剩下一个聚光灯照耀在了舞台上。
接着一群五花八门并沉默着的小丑上台开始了表演，夸张的动作像是在表明，他们的工作是抄写着书城中的书卷，整理着各个时间段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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