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已经定的主意，哪怕宁老头耍赖不认，最终还是乖乖接受了现实。
于是好不容易酿的高粱酒被没收了，爱吃的腊肉也没有了。
宁老头过上了清粥素菜的养生生活，好在宁墨做药膳的手艺不错，不然他还得多抗争两顿饭。
时间一晃到了交货那天。宁墨轻装简行，又坐上了离家的三轮车。
宁老头将孙女送走之后，就乐呵呵招呼老伙计来家看电视了。当然，现在他调电视都是跳过那个电影频道的。
好不容易辗转到了雁城的工作室。工作室里的几人已经等着了。
这次的合作由周粥和刘发陪着宁墨一起去参加。两人已经收拾齐备，生产出来的芯片也已经封装好。
看到宁墨，两人顿时精神抖擞，“老大好！都收拾好了，没问题咱们就走吧！”
宁墨为了合作，特地一身职业装。几人上了车，在预定时间之前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进了会议室，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已经在等着了，看到艳光四射的宁墨进来，双眼也是一亮。
客气地上前和周粥寒暄：“周总，你好你好，想不到你们工作室都是人中龙凤啊！尤其这小秘书...”
周粥被握住的手一僵，还想解释清楚，但瞥见宁墨的眼神，又将话咽了下去。
被忽略掉了，宁墨也不生气，只要合同能谈成就行，还省得她费劲了。
由于光刻机的生产力限制，两家并没有提前敲定协议。一方面是对方还想看一看芯片的质量是不是稳定，而宁墨则是并不担心对方会退掉。
这样质量的产品，这家不要，还有好多家观望着呢！当时联络的第二家公司，就是因为晚了一步，才被庭耀集团抢了先的。
对方负责人马董事看过了这批交货的芯片，又让跟来的技术人员检验了一下，发现质量确实稳定，这也放下了心。
吩咐下去，让秘书把合同拿过来。哪知道刚进会议室的小秘书，看着宁墨那张脸，一时间没忍住。
“这不是那个宁小...明星吗”
虽然是很小的一声嘟囔，但是会议室本就安静，在场的众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马明脸上浮起了一丝兴味，周粥和刘发则是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从进门以来，这家公司就专业素质不高的样子，哪有要决定签合同了，才让秘书去打印合同的？更别说秘书改口的那句话，不用想他们也知道是什么。
马明拿到了协议，就挥挥手让秘书退下了。
“不好意思二位，小秘书有点不懂事，见谅哈见谅。”
周粥两人神色稍霁。虽然这家公司像个暴发户，但是财大气粗也是真的，面对他们的要价都没有还口！
哪知道马明已经眼冒精光，开始口出惊人了。
“没想到二位这么会来事，还带个小明星来。一般来说咱们签完合同再送人也不迟，既然二位这么有诚意，我马某就却之不恭了...”
混过职场的刘发知道，马明这是以为他们搞暗箱那一套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这样的饭桶男，他们有必要拉拢吗！
脾气耿直的周粥已经忍不住了，将合同一推，神情十分严肃。
“马老板请自重，这是我们公司的宁总，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马明虽然对几人面子上客客气气，但还是瞧不起对方这个小公司的，将领带一松，仰在办公椅上，神色桀骜。
“不是我想得那种人，那是哪种人？我说瞧着有点面熟呢，这不是前阵子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宁小三嘛，我一不关注娱乐圈的人都知道了。”
宁墨直视着马明，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马明以为她这是怕了，又开腔了：
“这是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出来打零工了？要我说啊，这有些人啊，明明是笼中的家雀，偏还以为自己是凤凰呢！”
马明说的话实在难听，周粥一拍桌子，指着马明就开始了：
“我可去你的吧！你可真给我憋够呛，我今天不骂你一顿我都难受！”
“要我说，你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机，败类中的VIP，白痴都能当你的老师！”
“开公司这专业能力不行，开房潜规则你倒是一套套的！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双下巴都垂到肚皮了，还以为自己进化完全了呢！”
马明被人指着骂，脾气也上来了，也正要站起来跟周粥理论。
但是宁墨已经站起来了，拦住了还要继续爆发的周粥。冲马明露出了标准反派的微微一笑：
“今天一见马董，就觉得一贱如故，当然，贱是贝戋贱，果然和你家主子如出一辙。”
“纵欲是个人选择，我等无需置喙。只是马董需要注意，别心有余，而力不足。”
“合同既然没签，那就无需再签了。周粥，刘发，我们走吧。”
虽然自己这口气是出了，但是周粥还是有些愧疚。
出了公司门，就苦着一张脸对宁墨说：
“老大，对不起，我好像把合作搅黄了。”
宁墨淡淡一笑，显然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个无足轻重的货色罢了。”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去见一下另一家公司。他们给我发了好几封邮件了。”
由于之前都是周粥在和庭耀公司面对面接触，宁墨也是第一次和对方见面。
第一面的感觉就不行，更何况，后面857还偷偷给她提供了情报，更让宁墨坚定了不能合作的决定。
丢了这么一个合作对象，并不算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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