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丢人，我都后悔把炼丹术传给你了。”
钟老嫌弃一瞥，随后抬手扔出一枚手令，仅仅刻着一个钟字。
“凭此手令，可以任选城西商铺中三级以下的炉子。”
“那些低级的炉子我这里都没有，你自己看着挑一个凑合用吧。”
苏牧之小心问道：“不给钱？”
钟老眉头一挑，刚要说些什么，苏牧之见状赶紧打断：“那是自然的，钟老的面子谁敢不给。”
闻言，钟老面色缓和，点头：“以后没事多说说这些，我爱听。”
“至于请教，你那些一二级的丹药我没什么心思教，这里有一份我早年的笔记，你拿去凑合着看，虽然有些手法现在看来比较稚嫩，但对你来说够学了。”
钟老凭空取出一本笔记，随意扔给苏牧之。
这东西要是能在外界拍卖，少说得上千金。
但现在就被钟老像丢垃圾一样扔给苏牧之。
苏牧之接住笔记，随后他一脸凝重，对着钟老一拜，没有说什么，随后起身，再拜，再起身，再拜。
三拜结束。
钟老没有阻止，一脸平静地看着苏牧之，见后者三叩首完毕后，心中莫名有些唏嘘。
“小子，你知道老夫我有多少年没收过徒弟了吗？”
“先前说传你炼丹术，但也只是传给你方法罢了，且也都是因为你是被选中的那人罢了。”
“但如今你这三拜，不收个徒弟很难收场啊。”
苏牧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钟老见谅，我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着受了别人恩惠，自己总该要道谢的。”
“那你就直接磕头？”钟老瞪眼。
苏牧之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
片刻后，钟老站起身，平静的脸庞之中夹杂的是严肃庄重。
“今日，我钟琴收你为我的第三位关门弟子，小子你可愿意？”
苏牧之闻言，同样一脸严肃：“弟子苏牧之，拜见师父。”
如此，便算是师徒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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