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向祖文这么直白的要求，顾言竟然觉得自己无力反驳。
他看向了柯伯屿，问道：
“柯佬，您看这……”
柯伯屿刚想斥责向祖文，这简直是胡闹！但是接着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未尝也不是一个办法。
如果开了直播，让网友们都见证，他们并没有仗势欺负巫家的这两个姐妹，那不是更胜于自己事后再解释吗？
加上柯夫人也表示了赞同，柯伯屿也下定了决心，对顾言说道：
“顾兄弟，那就麻烦你开一下直播吧。”
顾言登时觉得，这件事情的进展有些魔幻了，但既然柯伯屿都这么说了，对顾言来说，不过是小事一件。
于是，顾言便直接拿出手机，登录了自己的直播间。
顾言的粉丝们一看，顾言竟然这个时候登陆了直播间，都十分诧异。
“言哥为什么这个时候上直播？难道又捡漏了吗？”
“不对呀，我怎么记得这个时间，言哥和向老板，应该是到柯伯屿的家里给柯夫人祝寿去了？”
“言哥不会是在寿宴上开直播吧？”
“我倒是想看看古玩大佬的家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我言哥应该不会不经过主人同意就开直播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又有八卦可以听了吗？”
……
瞬间，直播间里就涌进来将近两百万名粉丝。
这时，在寿宴的客人也知道了顾言开始直播的事情。
想到现在直播间有两百万粉丝正在看着他们，顿时都觉得亚历山大。
曾为之此时也不再盛气凌人了，毕竟他平日里也是一个有身份的研究员，不想在他的同事朋友们眼中显得那么咄咄逼人。
巫柔和巫娆两姐妹则更加忐忑了。
这几百万粉丝的存在貌似是给了她们表面的公平，但如果她们带来的那只白釉法螺真的是赝品的话，那送人的寿礼是赝品的事情，足以让她们两个在古玩圈社死。
唯一没有压力的则是顾言本人，正开着直播吃瓜。
之前还吵闹不休的寿宴，开了直播间之后，现场反而没有人说话了。
向祖文随即打破了冷场。
“那就先让曾先生说说吧，你从哪里觉得，巫家姐妹送的这只定窑白釉法螺是赝品？”
向祖文这么一问，直播间里的网友们顿时开始猜测起来。
“巫家姐妹其中一个，是不是上次在朝天观鬼市出现过，说自己和言哥有不正当关系的那个美女？”
“什么？言哥还有情人？那热芭可怎么办？”
“别听楼上的瞎说……那美女说自己和言哥认识，可竟然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言哥，那不就是蹭言哥的热度吗？”
“一次遇到就算了，现在第二次遇到了，你们还觉得两个人不认识吗？”
“难道世界上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反正我不信。”
“你们别转移话题，我看现在这意思，好像是说巫家两个美女给柯伯屿夫人送了个假的古董。”
“送假古董当寿礼，这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吧！”
“就算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忍吧！”
“所以这就是言哥现在开直播的原因吗？直接挂人？”
“看样子，好像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赝品……”
“我就不理解了，柯伯屿和言哥不就是鉴定大师吗？让他们看一眼，不就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我猜，可能和办案一样吧，当事人是要避嫌的。”
“按楼上的意思，是需要和此事无关的第三个人来鉴定吗？”
“确实，这样才能更加公平吧。”
……
直播间里吵吵闹闹，现场却进展缓慢。
曾为之在几百万网友的监督之下，显然已经不如刚才那样理直气壮了。
他之前冷峻严肃的面容有所缓解，斟酌着自己的语气说道：
“我当然不是随口乱说的。”
“像我这只宋代定窑的白釉法螺，是从拍卖会拍回来的，有专家的鉴定证书，是定窑白釉中的精品，难得一见。”
“巫小姐竟然能拿出一只完全一样的东西，是真品的概率太低了。”
“以巫家的手段和背景，想要仿制出表面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赝品，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况且，如果巫家姐妹送的是真品的话，就让她们拿出证据来。”
“只要她们能证明自己这件是真品，我马上闭嘴，当众道歉！”
说到这里，曾为之觉得自己的理由已经非常充分了，自信又回到了脸上。
巫娆听了曾为之的话，立即找出了曾为之话中的漏洞，反驳道：
“曾先生说的每句话，句句都没有凭据，都只是个人的猜测而已。”
“仅凭个人猜测，就断定我们姐妹送的寿礼是赝品，我们不服！”
曾为之没好气的说道：
“不服就拿出证据来。”
客人中，站在曾为之这边的人也纷纷帮腔。
“就是！现在曾先生有拍卖行的鉴定报告，你们用什么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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