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干嘛？”于梦言把摄像头换成后置，不让沈桀看到自己。
“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沈桀郑重地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于梦言只好照做，换回了前置摄像头，看到自己眼皮发肿，脸上还有泪痕，太丑了就把头别过去。
“我听说你今天打架了，打赢了吗？”沈桀蹙眉问。
“打赢了。”于梦言小声的回答。
“我看你像没打赢，哭了？”沈桀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不自觉得贴近屏幕，恨不得穿过屏幕抱抱她。
于梦言眼眶又红了起来，她不想哭的，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哭。
不就是有娘生没娘养嘛，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
可这眼泪，就像山涧的泉水，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她骂我，骂我…有娘生没娘养……”于梦言带着哭腔说道，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泪。
她绷不住了，像个小怨妇一样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到最后，又哭又笑说：“你不知道，我当时挥起那个灭火器，把她吓得屁滚尿流，她爬起来就跑了，那尖叫声跟见了鬼一样。”
看着于梦言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事情的经过，沈桀知道于梦言伤心坏了，这句话直接扎到她的心窝上。
他安静听着，双手已经握成拳头了。
于梦言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事说出来轻松多了。
“我……回去休息了。”
话虽如此，她舍不得挂断电话。
“没事了吗？”沈桀问。
“没事了……”
“没事了还哭什么？”
“哪有？”于梦言抹了抹眼睛，故作轻松道：“我说出来好多了，风大，有石子进眼睛里了。”
“真的嘛？那我给你吹吹？”
于梦言把眼睛凑到摄像头前，沈桀也真的吹了吹屏幕，好似真的把她眼中的石子吹走了。
“好点了吗？”
“嗯……”于梦言没有搭话，蹲着抬头看了看逐渐黑下来的天空。
良久，她把手机贴近脸颊，轻声说道：“我就是——想你了……”
她好像现在除了爷爷，只有沈桀，其他的一无所有。
沈桀的心被什么挠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暖。
“我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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