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天赋亦或者其心性，能成为帝君膝下最为宠爱的玄孙，自然缺一不可，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女子，整个中州，也唯有顾葳蕤这个奇女子罢了。
......
太虚宗二十里之外，暖阳缓缓地洒下。
李忘生同杜如晦，以及太虚宗的一众长老皆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姬然的到来。
迎接王架，仅次于迎接帝君，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是帝君膝下最为宠爱的玄孙，如此阵势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顾家的车队进入太虚宗之后，不过一个时辰，便有马蹄声宛若阵阵滚雷响彻。
一千骑军如同一千滚雷奔驰而至。
一袭黑色蟒袍的年轻男子率先而至，脸颊之上浮现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平淡的嗓音压过了这沉重地马蹄轰鸣声：
“见过太虚宗诸位。”
“这几日，葳蕤承蒙诸位照顾了，孤感激不尽。”
“......”
......
此刻，不剑锋之上。
清风绕着暖阳，女子螓颦转明眸，悄顾。
明媚的阳光透过鹤纸窗，投下一地晕影，一如女子无限美好的素颜。
顾葳蕤坐在椅子前，手中捧着一杯茶水，修长的睫毛忽闪着，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她的身体好似闪着几点淡淡地流光。
有些女子，生下来便是完美的。
就好似世间的一切美好，都为她量身定做一般，同她有着密切的关系。
倾城的容颜，擎天的权势地位，再配以屈指可数的顶尖根骨天赋......身后尾随如过江之鲫的优秀追求者——
有的时候，她甚至都会在思索，如她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纵横九州？
可顾家早已经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顶尖，再进一步，便是天家。
放纵堕落？
可即便是自己有心堕落，身后的那根捆绑住自己命运的丝线，也会将她的未来修正到那持线人所期望的方向。
人其实就是这样，在得到了一些东西的时候，总会失去一些。
一如她，永远失去的便是自我。
可是——她从来不这么认为自己应该按照他们所想的方向去活着，生来便有七窍玲珑心，可以看透世间的一切。
没有人可以摸透她的心思，即便是那个被称之为中州第一公子的姬然也不行。
窗外传来了一阵马蹄轰鸣，她蹙着眉，伸出手指下意识地堵住了耳朵，轻轻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来的这么快？”
“......”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轻缓地敲门声，力度适中，不会扰乱她的心思，也不会小的让她难以听见。
“进。”
一名身着鹅黄色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面颊上带着面纱，将她原本精致地容颜遮掩掉了一部分。
“顾言？你来了？”
“......”
名为顾言的女子点了点头，走到了距离顾葳蕤大概五步的距离后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是身为侍从的她同小姐最为合适的距离。
近了，小姐会没有威严。
过于远的话，小姐同自己说话，会费力的。
其实在小姐离家的那一刻，她便先一步顾家，来到了太虚宗，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不剑锋外，默默地守着小姐：
“小姐，帝孙姬然到太虚宗了。”
顾葳蕤显然对于这个名字没有半点的兴趣，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继而询问道：
“我让你查的，关于楚子歌的信息，都查到了吗？”
“......”
顾言从怀中摸出了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她的心中很不解，以往小姐从未对一个男人生出好奇之意，不知为何，竟然破天荒的让自己去调查这个楚家后人的过往。
这只是一个破落的地方家族，而在小姐的身边，见过了太多的天赋横溢的世家公子，这个名为楚子歌的确确实实在这些男子之中，排不上名号。
若是为其打个分数的话，将将为及格线吧。
顾葳蕤看了她一眼，接过了那份资料，很显然没有注意到何顾言的表情会这般疑惑，亦或者说注意到了也不在意。
“楚子歌，平南侯楚留之孙，镇南侯楚巡之子，极品金灵根，五百年前生人，其未婚妻为李家李子君......”
“性格飘忽不定，五百年前的消息寥寥无几，最近能得到的消息，苏醒后便是大败筑基巅峰谢不臣，于攻善檀接金丹，并救下了太虚宗十数名弟子，江上遇龙君，救下数千人之名，于沧水城大败杜渊......”
“......”
一页页的翻阅，全都是关于楚子歌的身份与这段时间的所为。
顾葳蕤的眸子轻轻眯了眯，将资料合上，淡淡道：
“有点意思。”
“......”
顾言的这份资料之中的楚子歌形象，同她这几日在不剑锋所见的楚子歌形象大为不同，甚至于已经到了两个极端。
可是她的七窍玲珑心告诉她，那绝非他在自己面前故意装模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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