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天底下头一号的价格
ps：上一章封了，看看能不能放出来吧
殷宿墨轻瞟着他，今日的楚子歌换上了一身天青色的绸袍子，襟领处锈着黑色松纹，一头雪白的头发高梳束以绸结，眉清目秀，眸如点漆。
不可否认，现在的他同自己印象之中的楚侯越来越相似了，心中不由得轻轻一叹：
‘若是他没有封印五百年，自己还未执掌牡丹的时候遇见少年得意，天赋出众的公子，那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境遇？’
见到楚子歌身后跟着那只凤凰，她的脸色先是讶异了一份，随后便是不在乎的招了招手，叫船娘温热了两壶酒，笑道：
“西风起，蟹脚痒，如今秋高气爽，正是吃蟹时节。”
“子歌，尝尝江南的蟹味。”
“......”
吃螃蟹是有说法的。
九月吃雌蟹，十月吃雄蟹。
那船娘端上的都是大盘的雄蟹，楚子歌前不久前刚陪着顾葳蕤吃了一顿，那个时候都是剁开了拿根筷子一通乱捅的。
眼见得殷宿墨吃起整只蟹来吃地有条有理，不觉有些迟疑。
南姬的凤眸眯了眯眸子，瞧出了楚子歌的尴尬。
伸出手来拿过了一只蟹来，打开蟹斗，掰下只蟹脚，麻利地挑去蟹囊和腮，又用蟹尖剔去六角心和前肠，将那白嫩鲜介的蟹肉剔到碗中，递给了楚子歌：
“大人，要吃姜醋？还是吃原味的？”
“......”
殷宿墨的眸子大有几分深意的看向楚子歌。
未曾想到数日不见，他同这只凤凰的关系已经如此不同于往常，从她的眼眸中看不出了以往的那种随意，如今的倒是宠溺的爱意多一些。
随后便是笑了笑，暧昧的感叹到：
“良宵花解语，静夜酒盈樽，公子如今可是深得个中三味啊......”
楚子歌咳嗽了一声，便是想要岔开这个话题：
“嗯，殷长老，楚某有些口渴了。”
“掌柜的，温一壶茶。”
“......”
南姬却是伸出手来抵住他的嘴唇，俯身趴在他的耳边道：
“大人，蟹虽然味美，却是寒物，一会叫船娘送上碗红糖姜汤喝了才好，又是解渴又是补身，还是不要喝茶了。”
“......”
从来没有被南姬这般服侍过，弄得楚子歌倒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的变化如此之大。
殷宿墨看着楚子歌，问道：
“子歌，想必你已经见过那位佛门的龙王了。”
“......”
楚子歌点头道：
“是，我昨日还为这位龙王设宴接风洗尘。”
殷宿墨嗯了一声，轻扭过头，黑纱乌发，颈下一抹雪嫩，白的晃眼，道：
“佛门，或者说这位佛门龙王的野心不小，他这次来江南就是想要将神策府赶出江南的。”
“然后让佛门在江南立稳脚跟，我不知道这其中你是个什么角色，但是现在，他打算与我们联手，我这次就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
顿了顿，她略微踌躇后，道：
“拔去江南的神策府容易，区区一个杜宇亭也不足为虑。”
“可关键是如何应对帝君接下来的反应？”
“......”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楚子歌身旁为他扒蟹肉的南姬淡淡的笑了一声，开口道：
“那位中州的帝君如今闭关未出，中州的世家先是联手同朝廷施压，继而中州的世家和朝廷之间又开始互相攻讦，谁都知道帝君筹备飞升在即，但他又迟迟的没有立下太子之位。”
“那么接下来谁会被立为皇储，这至关重要。”
“......”
殷宿墨的眸子微眯，盯着这位凤凰林的长老。
却是不知道游离二十一州这么多年，她对朝堂之事如此关心。
可是这就是因为什么？无论是谁成为了皇储，对于她，对于凤凰林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难道——
她的目光再一次转向了楚子歌，开口道：
“凤凰大人说的没错。”
“上一次的天下大乱发生在六百年前，算算时日，姬皇做这个帝君已经是一千多个年头了，在这千年间，他共有十三位子嗣。”
“若是抛开帝孙姬然不算，那便是十二位子嗣，被中州世家人称作是十二龙子，名头是夸大了些，但也的确实是人人都有着合道之上的境界。”
“其中以姬云天赋，资质，根骨最高，也最受帝君喜爱。”
“而姬天，姬乌和姬白则是最早出世的三位皇子，在朝廷中经营多年，各自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是此次争夺太子之位的三个最有力人选。”
“世家的本意是扶持叶妃所生的姬白上位，这对皇子算得上朝廷之中的亲世家派，若是能争得皇储之位，若干年后，天下依旧是世家的，世家同帝君共治天下。”
“所以，依凤凰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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