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连忙将玉瓶递过去，只见老者以掌扇风轻嗅几缕药香，又抬起耷拉着的眼皮观察片刻药液。
最后还胆大的沾了几滴在嘴里尝了尝！
突然感慨了句：“这炼药之人的水平在药师学徒里算是极出众的！”
他话说的极严谨，是炼丹学徒，而非炼丹师。
一听这话，容长脸的心已凉了半截！
刘保春可不管他，继续道：“位列中品无疑，甚至要胜过大多数在市面上流通的同品阶药剂！”
盖棺定论，那容长脸倒吸一口凉气，惊愕的站在原地，口中不停喃喃着：“不可能！”
“她才多大，怎么可能炼出中品丹药！”
孟婵耸了耸肩，表情很是无所谓（欠揍）：“我又没说是我自己炼的......”
容长脸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阁下不会输不起吧？”
看到那少年戏谑的眼神，容长脸想要后退的腿突然止住，更何况刘保春正眯着老眼盯着他，让容长脸心中直发憷。
颤着声音开口：“自、自然不会！”
“小萍，你上！”
身后小萍早就跃跃欲试，得了孟婵的指令后立刻抡圆了胳膊朝那张容长的脸呼了过去。
堂中立刻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直到三十个巴掌结束，小萍揉搓着打红了的掌心重新站回孟婵身后，方成才向她指了指二楼，“小兄弟可否上楼一叙？”
孟婵忍着笑意点头，那容长脸此时双颊肿了足有寸高，跟个上了色的发糕似的。
他猛甩衣袖，冲着堂中众人恨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人穷！”
“来日我廉荣常必要你们好看！”
说罢大步走远。
房内，方成刚把门关上就忍不住问道：“这药剂小兄弟能拿得出来多少？我宝丹堂通通以最高价收购！”
孟婵抿了口刚沏好的茶，悠悠道：“方大哥且先说说价格吧。”
方成也晓得自己有些失态，指了指自己手中药剂道：“若是货源稳定长期代售，我宝丹堂可出价一瓶十五块灵石！”
“若是短期寄售，我堂则抽取四成的辛苦费。”
孟婵来时的预期价格为十二块灵石一瓶，此时听到开价自然欣喜，不过也没表露出来。
想了想，她道：“实不相瞒，此丹是我师父炼制的。”
“只不过我师父隐居深山，甚少外出，我想着若有靠谱的渠道长期售卖丹药也是方便，就怕惹来些麻烦......”
事实上她编造的理由经不起任何推敲，孟婵又害怕自己在外露出马脚，毕竟这么年轻的一位炼丹师在谁眼里都是个潜力股，说不定就有人起了什么坏心思。
一想到她被关在小黑屋没日没夜起炉炼丹的日子，她就忍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
“明白明白！”
方成立刻道：“小兄弟定下交货的时间和方法，在下无有不从！”
“若令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也请尽管提！”
若能为宝丹堂笼络一位能炼制出中品丹药的炼丹师，上面给的赏赐可不会少。
除此之外，方成对这位刚才帮他攒足脸面的小兄弟也的确抱有不少好感。
孟婵将收购丹药种子的话在唇舌间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太过明显！
现在她必须苟着发育！
没有多提要求，孟婵将手中三十五瓶中品药剂出手，入账五百二十五枚灵石。
那方成还额外送了个品质颇高的储物袋当搭头，她自然欣然收下。
腰间别着的这个还是通灵当日孟府送的，里面空间只有半丈立方，装不了几件物事就满了。
如今终于可以换下了。
“每隔十日在聚来酒馆交货，在下会派堂中伙计钱言在那儿恭候小兄弟！”
孟婵离开不久，就有一眉眼灵活的小厮走进屋内，正是方成的左膀右臂钱言。
将事情交代后，钱言朝外瞥了眼，低着声音小心道：“方大哥信了那少年的话？”
他见过的人多，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别人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这些老鸟一眼就能看透。
转了转手中茶杯，方成的语气很是无所谓：“信或不信有何区别？只要能收到货就行。”
他见钱言眼神飘忽不定，脸色突然一沉，训斥道：“不管话是真是假，你想想要炼制出中品药剂从入行起得投入多少灵石？”
“这样的势力你能惹得起？”
钱言心中一凛，立刻低头认错。
迈出堂门，孟婵和小萍分头去几个地摊上采买了些用得上的灵药种子，未免惹人嫌疑每家铺子她还特意叮嘱了只收购少许。
好在作为聚灵药剂主药的聚灵草再普通不过，逛了几圈就收获的满满当当。
同时也将刚得的灵石花了大半，孟婵这才打道回府。
不得不说，灵石花起来真心让人愉悦！
二人走的后门，一路上倒没引起旁人的注意，只是经过栖凤园时耳边隐隐传来欢笑声。
小萍这些年在府中认识了不少人，此时凑过来小声道：“听说鸿郎少爷回来了，老爷决定大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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