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什么都没说。
但她越抱越紧的手臂和小小的呜咽声，却都在向阿尔文传达着她复杂的心绪。
自责、担忧、还有对最坏的可能性的恐惧，都在看到阿尔文坐在床上微笑的那一刻化作泪水，彻底冲垮了名为理智的堤坝。
温热的液体很快打湿了胸前的衣服，阿尔文单手环着少女的肩膀，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间，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发泄。
过了好一会儿，西尔维娅的呜咽声才逐渐减小，但她却没有直接抬起头，而是又往阿尔文怀里拱了拱，闷声闷气的道：
“少爷。”
“嗯。”阿尔文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以作回应。
“少爷。”
“嗯。”
“少爷。”
“嗯。”
“……我不是在做梦吗？”少女抱的更用力了些。
“这个……”阿尔文想了想，嘴角勾起坏坏的笑意，“对，你在做梦。”
“少爷！”
西尔维娅的语气加重，似是不满般的昂起脑袋，满是泪痕的小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幽怨。
阿尔文噗嗤一乐，温柔的伸手帮她擦了擦，接着低下头，恰好与少女额头相抵，轻声道：
“让你担心了，抱歉。”
这句话出口的那一刻，傻傻的小女仆才终于反应过来两人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近。
她的脸瞬间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目光也左右游移起来，说话更是磕磕绊绊。
“我……嗯……那个……”
阿尔文也不给她解围，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西尔维娅。
在他的注视下，少女脸上的红润以飞快的速度一路向后蔓延，连粉嫩的耳垂都被染的通红。
“少、少爷……”
一直等到女孩发出求饶似的低低悲鸣，阿尔文才心满意足的拉开距离，狠狠伸了个懒腰。
哎呀，西尔维娅实在是太可爱了。
忍不住去逗她属于人之常情，和自己的恶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
绝对没有！
看到阿尔文一副身心舒畅的表情，深知他性子的西尔维娅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他是故意的？
‘真是的，少爷又在捉弄我。’
小女仆在心里愤愤的挥了挥拳头，暗暗发誓。
‘下次少爷如果还这么干，那我……我、我也要捉弄回来！’
阿尔文对少女心底的想法浑然不知，他伸手拿过垫子垫在背后，舒舒服服的调整了下姿势，才对着西尔维娅笑了笑。
“现在的心情好点没？”
“嗯。”
西尔维娅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小脑袋，脸上的红晕仍然没有散去。
“那就好。”阿尔文捏了捏她的鼻子，“其实我就是消耗太大，睡了几天恢复状态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这是句半真半假的谎言。
至少在他进入史诗级之前，战斗中动用死亡律法对灵魂的负担确实很大。
再加上这次西尔维娅使用律法时的消耗他也没敢让她自己承受，综合下来倒也不怪阿尔文有点扛不住。
哪怕抛开这个不谈，大量使用魔能恢复药剂累积起来的毒性也不是短短几天就能彻底消除掉的。
只是阿尔文很清楚，凯文不会说出实情让西尔维娅平白担心，两人之间有这个默契。
“凯文没跟你说么？”
“您说枢机阁下？他……”
西尔维娅的神情尴尬起来，“他好像是这么说来着，但我没信。”
“不过，您居然真的认识枢机主教啊。”
“是啊，我之前没骗你吧，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阿尔文失笑，“以后和我有关的事可以相信凯文，他知道的还挺多的。对了，你那天听到我的留给你的话了吗？”
“听到了。”
西尔维娅也换了个姿势，规规矩矩的在床边坐好，“原来刺客职业者还可以共享力量的么？好厉害的能力啊。”
“我算是特殊情况吧，一般来讲这种能力和刺客没什么关系。”阿尔文挠了挠头发，“当时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没？”
“嗯……和少爷说的一样吧，感觉真的很难控制。”
西尔维娅仔细回忆着自己的感受，“不过我还记得您在外城区用过的那个祷告，一不小心就用了出来，之后就好控制多了。”
“外城区用过的祷告？”阿尔文的神色略微茫然，“哪个祷告？”
“就是会把世界变成灰白色的那个。”
少女托着下巴，用最普通的语气说出了最恐怖的话。
“？”
阿尔文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现在说正事呢，玩笑就待会再开吧？”他无奈道。
“我没有开玩笑呀，少爷。”
西尔维娅偏着脑袋看向他，瘪了瘪嘴，似乎有点委屈，“我真的是这么做的。”
“真是……这么做的？”阿尔文傻眼了。
坏了，难不成是那天没控制好度，交给西尔维娅的律法力量多到超过她的承受上限了？
可这也没法解释为什么她能主动开启死亡世界啊。
脑海中的念头转了转，他连忙追问：“这两天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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