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暗哨，再想想传教集会上人们为她欢呼时的笑脸。
一时间，少女只觉得区区“我不愿意”四个字变的无比沉重起来，重到她张不开口。
半晌之后，西尔维娅忽然用力的做了两个深呼吸，先前脸上的焦急和迷茫统统消失不见。
“让我去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整个实验室内清晰的回荡着。
“你确定吗？”查尔斯再次询问道，“开始之后，就没有退出的机会了。”
“嗯。”西尔维娅平静的点了点头。
“好，那请跟我来。”
查尔斯的神色中带上了几分尊敬和欣赏，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伸手引着西尔维娅往另一个实验室走去。
在那里，极其复杂的炼金阵和整个研究院的全体研究员已经恭候多时。
路过阿尔文身边的时候，西尔维娅忽然停住脚步，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阿尔文稳稳的接住少女，轻轻抚摸着她的银发。
胸前传来些许温热的感觉，女孩闷闷的声音响起：
“少爷。”
“嗯。”
“结束了以后我们再一起去书店好不好？”
“好。”
“还要一起去买年货。”
“好。”
“我要把头发剪成短发。”
“好……不，这个还是算了吧。”
“坏蛋少爷。”
西尔维娅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又用力在他怀里蹭了蹭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少爷，那我去啦。”
“嗯。”阿尔文挥了挥手，“我等着你一起过年。”
少女一愣，清丽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像是盛春时流转而过的微风。
目送着西尔维娅的背影离开，偌大的实验室里就只剩下了阿尔文和凯文两人。
凯文率先开口，打破了无声的沉默：
“有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阿尔文发问。
“西尔维娅刚才的反应。”
“嗯……有点心疼。”阿尔文想了想，“但你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选。”
他没用疑问句，而是确切的陈述句。
“不是我，是我们。”
凯文长长叹息着，“我们都猜得到西尔维娅的选择，还要把选择权交给她，是不是有点假？”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我都觉得自己恶心。”
“猜到她怎么选和替她去选，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阿尔文也没有过多反驳，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帮个找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吧。”
“我就知道。”凯文苦笑一声，“还真是你的做事风格。”
“因为我之前说过，不论她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她。”
阿尔文抬起眼皮扫了凯文一眼，“所谓支持，可不是空口无凭几句话就能算做到了的。”
“不就是律法的双向联通吗，弄得好像谁还不会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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