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和失败之间，仿若就只是隔着一层简单的窗户纸。什么时候捅破了窗户纸，什么时候就成功了。
雷丸消耗了药效。葛芋花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难道是时间的问题么？应该不是。估计，师父和陈董已经尝试过了。火候？刚想到这个，崔浩自己就否决了。断然不可能是火候的问题。甚至，包括入药的秩序，估计师父都已经尝试过了。作为有名的中医药大师。师父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是浪得虚名了。
崔浩一边观察着整个实验的过程，一边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把整个思路都清理了一遍。
把该考虑的问题，该想到的结果都反复的推敲了一遍。做实验，做科研就是如此。在细节之处见真章。没有细节。科研永远不可能有成功。
“既然和技术层面的东西无关。那就是还差一些东西了。”崔浩心中已经给出了一个答案。
“崔工！实验完成了。你看，要不要再进行一下药效检测呢？”旁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立刻把崔浩给惊醒了过来。
“还做什么啊。什么崔工，不过就是借着方老的名头在这里装模作样而已。真不知道陈董为什么这么看重他。”
“你小声一点。要是让陈董听到了。就麻烦了。”
“听到就听到了。我怕什么。大不了我不做了。外行领导内行，这本来就是科研的大忌。要是方老我服气。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屁孩，我不觉得他有什么本事。”
“唉，别人毕竟是方老的弟子，你少说两句。”
隔着有数米之远的地方。不少研究员已经在低声说了起来。这些话语一字不漏的听在了崔浩的耳朵里面。
崔浩苦笑了一下。他不是以前那个纨绔少爷了。要是在经脉毁掉之前，在自己重生之前。如果听到这样的话语。崔浩肯定会发飙。不做了？那绝对是不够的，以他当年的性子。绝对会让这些人在联邦无法生存。沦为乞丐。可是，崔浩毕竟已经不同了。
此刻听到这种言论，也不过是轻笑一下而已。很显然，刚才的失神已经让这些研究员都有意见了。
的的确确。这边实验做得是热火朝天的。就等着你这个主角看出一些问题。做一番指导呢。结果。十几个小时下来。没有半句话不说。在实验的过程之中。反而失神发呆去了。换成谁都会有这种想法。
这些研究人员。都是极其纯粹的人。要说人情世故。他们和商人和市民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这些人只信服一个道理。你有真本事。我们就佩服你。
摇了摇头，崔浩晒然一笑。呢喃道：“果然是人言可畏、人心叵测啊。”
突然，崔浩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之中的记忆，如同是潮水一般的涌现了出来。人言，人心。崔浩的记忆闸门在刹那之间打开了。似乎隐约记得。在营养液上市之初，有这样的一个报道。说是陈联药业的营养液里面。蕴含有人血。当时有不少的竞争对手还借此机会大肆攻击陈联药业。后来才知道是添加了人血白蛋白。
自古以来，以人血入药。或者做什么事情已经不是稀奇的事情了。传说，人血蕴含有精气神。这是一种奇特的物质。
上古时期，传说干将莫邪铸剑多年。却没有办法。最后，纵身入火。一自身的精血淬火这才铸就了绝世宝剑。
还有巫术、蛊术、降术用人血、毛发乃至是生辰八字做坏事的典故。
想到这里，崔浩抬起头，转身道：“不要检测了。马上清理一下。然后，准备份量的人血白蛋白过来。继续进行下一轮的实验。”
“崔工！这不好吧。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崔浩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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